旁邊的南城詫異的看著她,這還是林小姐嗎?

那個跟在瞿博霖身後的嬌縱肆意的林大小姐如今像個受驚的兔子,看的她心生不忍,南城脫下了身上的披肩給人蓋上,柔柔的轉頭勸慰道:“瞿少,這人隻不過是個陪酒女而已,不值得你費心?”

“我說誰的!”瞿博霖耐心已經告罄,他身體緊繃到了極點,劈頭蓋臉的把西裝扔到了林顏榆的身上,竟是半點眼神都沒有施舍到南城的臉上,女人臉上的笑容一僵,朝後退了半步就閉上了嘴巴。

“你怎麼就這麼急不可耐,我可真是小看你了,你都醜成這樣子了怎麼還有人被你蠱惑?”男人一把擰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臉來。

他一把把人抓了起來,不顧女人的反抗讓她昂頭著鏡子,“你看看你臉上的疤,醜成了這個樣子了,怎麼還有男人要你?”

林顏榆頭皮生疼,她眼神空洞,看著鏡子裏自己狼狽的樣子,那醜陋的疤痕露了出來,橫跨半個額頭。

她頭發被扯的很疼,像是被針紮了一般,細細密密的讓她生理性的淚水沁了出來,眼睛模糊的厲害。

背後是暴怒的男人,若不看表情這姿勢竟然有幾分親密,是以往她想都不敢想的。

“瞿少!”翡溫玉追了出來,看到林顏榆的慘狀他本應該拍手叫好但是心髒卻不受控製的抽痛了一下。

他走到了人的麵前,把林顏榆扶了起來,手拽的人擠緊,力道大到女人不由得蜷縮了一下。

“瞿少,把這個人送我怎麼樣?”他用了玩笑的口吻,眼底卻是深沉的執拗。

瞿博霖看著他身著襯衣的上半身瞳孔緊縮了一下,他聲音冷的像冰,仿若地獄裏出來的煞神一般,冷沉陰駭。

“林顏榆,你可真有你的!”

林顏榆身體僵住了,她慌忙推開了翡溫玉的手,狼狽的向後倒退了幾步,由於動作太大差點就摔倒在地。

那避之不及的模樣讓翡溫玉的擔憂伸出來的雙手一下子僵在了空中。

“過來。”瞿博霖看到此景心裏竟有些怪異的滿足感,他招了招手,仿佛在逗弄一個哈巴狗一般。

林顏榆眼睛裏閃過痛苦,卻還是直直的走了過去,半途男人嫌她走的太慢一把扯了過來,撞入了他的懷裏。

“翡少爺,若是溫溫還在,絕對不喜歡看到你和這個髒女人糾纏。”瞿博霖這才把薄涼的目光移到了翡溫玉臉上。

他話裏拒絕的意味濃厚,夾雜的占有欲讓翡溫玉臉色一變。

他目光落到林顏榆蒼白的唇上,心裏還是不死心,“瞿少爺,城西那塊地我記得您很有興趣,這樣吧…”

“啊!”林顏榆短促的叫了一聲,她胳膊疼的厲害,嘴唇都差點咬出血來。

瞿博霖猛地反應了過來,大手一鬆,就像是扔垃圾一般把人甩到了地上。

好疼,林顏榆隻覺得骨頭都快要被男人給捏碎了,細白的胳膊上一道紅色的淤痕。

她的頭昏昏漲漲的,眼睛裏是細細碎碎的驚慌,實在是不明白男人的喜怒無常,她追逐了瞿博霖十幾年也從未完全的走入他的心裏。

男人走到她麵前蹲下,擰住了她的下巴,臉上的笑意帶著殘忍,“你這個賤婊子給翡溫玉下了什麼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