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博霖嘲諷的看著林顏榆,目光中竟是對林顏榆的不屑,究竟是什麼樣的思想,讓林顏榆敢這樣去想。

“我還留你活著,就已經是最大的仁慈,林顏榆,在你還沒有還完欠我的賬,這輩子你都別想離開這裏!”

瞿博霖丟下最後一句話,看也沒看林顏榆一眼轉身離開了花房。

依靠著玻璃牆的林顏榆,雙腿突然發軟,一下跌坐在地上。

她在笑,笑得很悲。

她還在祈求什麼,祈求瞿博霖會相信自己?正是可笑。

林顏榆屈膝將自己緊緊的包裹住,像是一個小小的球。

腦海中浮現出兩人初見時的場景。

“你叫什麼名字?”女孩輕柔的聲音在他耳畔輕輕響起,帶著幾分軟糯嗚噥。

“小哥哥你別怕,囡囡會保護你的!”小女孩用她自認為強大的語氣,衝著他保證著。

引得他在心中苦笑,麵上卻依舊沒有表情。

“博霖!救我!”翡溫溫滿臉是血,肢體殘破依靠在殘破的車內衝著瞿博霖大聲喊叫一聲。

瞿博霖猛然睜開了眼睛,呼吸急促,額頭全身都滲出了大量的汗珠。

這隻是一個夢,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瞿博霖皺眉,坐直身子打開了燈下了床。

瞿博霖點了一根煙,走到窗前拉開了窗簾外麵夜色很濃,帶著幾分霧霾,看不清周圍的景色。

昏暗中隻有男人唇角一明一滅的煙火,瞿博霖沒有說話,隻是一根接著一根的吸著煙,很快腳邊已經落滿了煙頭。

“溫溫。”黑暗中男人嘴唇微動,吐出了一個名字。

林顏榆第二天一早起床收拾好便跟著司機去了瞿氏,昨天沒來工作,今天再不來,林顏榆不能確定瞿博霖會怎麼對待自己。

等林顏榆趕到的時候,正好看到安成站在哪裏,似乎實在等自己。

“安助理是不是有什麼事?”她不解的看著安成,語氣很是平凡。

安成的目光從林顏榆還纏著紗布的額頭,到手臂,眉心微微蹙起。

這個人幾幾乎每天都在添加新的傷口,看著林顏榆臉上麵無表情的樣子,安成突然升騰起了一絲同情心。

同情林顏榆的遭遇,卻又無可奈何。

將手中的東西遞給林顏榆:“這是你今天的工作,這幾分文件要在中午前完成。”

說話間安成下意識看了一眼身後,見瞿博霖不在悄悄靠近林顏榆叮囑道:“這些本不是你應該做的,若是有不懂的,就去34樓找人問問。”

“安成我倒是不知,你什麼時候這麼八卦了。”一道低沉的男聲在兩人身後響起。

安成僵直著身子,尷尬的轉身衝著瞿博霖笑了笑,然後也不再去瞿博霖的臉色,逃也似的離開。

林顏榆抱著手中的文件,看也不看瞿博霖一眼,坐回自己的位置開始處理文件。

瞿博霖依靠著門,靜靜的看著林顏榆片刻,眉宇不悅的皺緊,衝著林顏榆叮囑道:“中午有個飯局,你等下換身衣服和我一起去。”

聽到瞿博霖的話,林顏榆抬頭望向男人,卻隻看到了被關緊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