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我做什麼?”她的聲音很輕,雖然不甘心,卻還是不得不出聲詢問道。

瞿博霖眯著眼睛透過煙霧打量著林顏榆。

那雙眼睛此刻就像是有生命一樣,盯得林顏榆全身都不舒服,想要回絕對方的注視,卻又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你隻關係你的母親,就沒有想過你的父親去了哪裏?”

那個男人冷笑了一聲,衝著林顏榆詢問道,隻是這個詢問不管怎怎麼看來都帶著幾分諷刺。

林家的事情瞿博霖雖然算不上了解,卻也是知道幾分。

林顏榆的母親同父親向來不和,兩人的夫妻之實,也隻剩下一個名分。

從林顏榆記事起,父親在自己的生命中扮演的角色也隻是一個人罷了。

所以從監獄出來之後她隻關心母親的去想,對於那個男人從來都沒有想過。

林顏榆錯愕的看著瞿博霖,眉宇間不帶一絲情緒的變化。

看著林顏榆冷血的樣子,瞿博霖搖了搖頭,將手中的煙蒂碾滅。

站起身衝著林顏榆解釋道,語氣中帶著幾分嘲諷的意味。

“在你進去的同一天,那個男人跟著你一起也進去了。”

這句話徹底讓林顏榆怔楞在了原地,她微微張大了嘴巴,驚訝的看著瞿博霖。

瞿博霖沒有給林顏榆反省的機會,繼續解說到:“他的罪跟你可不一樣,因為經濟詐騙,這個判刑說起來還是有些重了,五年呢。”

對於這個結果,林顏榆除去一開始的無措,緊接著便沒了別的感想。

他會做那樣的事情林顏榆並不覺的是一件讓人意外的事情。

見林顏榆依舊沒有反應,瞿博霖刻意向著林顏榆走進了幾分,涼薄的眼眸中閃過了一絲笑意。

“你就不想知道他為什麼要那樣做嗎?”

林顏榆回避開瞿博霖的視線,語氣一樣平淡的冷靜回複道:“不想。”

她對那個人沒有感情,從前不了解,今後也不想去了解。

聽到林顏榆無情的拒絕,瞿博霖看著麵前女人冷漠的麵龐,勾起的唇角閃過一絲冷笑。

“那真是可惜了,你的好父親進去還都是為了你,隻是他做鬼了沒有想到,他拚了命要救的女人,竟然是一個沒有良心的白眼狼。”

林顏榆扭頭一臉震驚的盯著瞿博霖。

瞿博霖卻已經沒了逗弄她的耐心,轉身便要準備離開。

林顏榆此刻的心卻是是亂成了一團。

她上前走了幾步,急切的開口道:“為什麼,他為什麼要那樣做?”

回應林顏榆是瞿博霖的警告,不是解釋:“最近不要給我惹事,老實待著就好,你想知道的問題,隻要你聽話總會知道。”

說話的功夫男人轉身已經看不到蹤跡。

身後林顏榆還保持著伸出手的姿勢。

她對父親所有的記憶都停留在年少時的一切片段中。

曾經她的家很美滿,跟普通的三口之家沒有任何不同,直到後來不知什麼原因父親不在回來。

母親也開始荒廢起來,整日留戀紙醉金迷中,林顏榆就像是被拋棄在塵世中的沙子,沒有歸屬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