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真的放棄了抵抗,林顏榆鬆開了鉗製瞿博霖的手,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一顆晶瑩的淚珠,劃過她漲紅的臉頰,落在了男人青筋暴起的手背上。
瞿博霖就像是被滾燙的岩漿灼傷了一般,尋搜將手從林顏榆的脖子上抽回。
肺部再次被湧入打量的空氣,林顏榆劇烈的咳嗽起來。
咳嗽的眼淚都止不住的往外流。
瞿博霖倚靠著車椅,大口的喘著氣。
他不願意承認就在剛才的那一刻,他心中是驚恐的。
那種害怕讓他不知道該如何解答。
林顏榆還在劇烈的咳嗽,耳畔傳來了男人惱怒的嗬斥:“你的命是我的,等你什麼時候還完了欠我的債,在來跟我說這些話。”
他冷厲的語氣,已經回複了平靜。
林顏榆就那樣扶著身子,苦澀的笑了起來。
她就知道會是這樣的回答。
那個男人怎麼會讓自己離開。
就算是死,她也不能離開瞿家。
從翡溫溫死的那一天起,一切就都變了。
車子緩緩停下似是到了目的地,瞿博霖不願在跟林顏榆繼續待在一處,緊接著下了車。
空蕩蕩的車廂呢,瞬間隻剩下了她一人。
林顏榆從未想過有朝一日他們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那個年少時說要娶自己的少年,在自己終於長大了之後毫不猶豫的喜歡上了別人。
多麼諷刺的誓言,就像是她曾經的天真。
林顏榆不知道自己究竟枯坐了多久,直到她感覺到有人在觸碰自己的時候她才從睡夢中驚醒。
一眼望向了站在自己麵前的男人。
林顏榆的目光在周圍掃視了一圈,子注意道自己已經回到瞿家的時候。
她想也沒想的推開了身側的門,然後慌亂的避開瞿博霖回了自己的房間。
身後瞿博霖靜默的看著林顏榆慌不擇路的步伐,站在原地的身影帶上了幾分落寞。
林顏榆站在鏡子前靜靜的打量著脖子上的淤青。
剛剛好了沒幾天,這條奇特的項鏈再次回到了她的身上。
這一切讓她對瞿博霖的認識更加深刻了幾分。
他們不會有和解的一天,隻會是不死不休的糾纏。
今天發生的一切還都隻是一個開始,林顏榆的心中突然升騰起了這樣奇怪的想法。
她拿起沾濕的布子嘶鳴的搓著殷紅的脖子,皮膚上的痕跡顯得那樣的刺目,怎麼擦也擦不掉,就像是刻在人心上的痕跡。
接下來的幾天,兩人碰麵的機會很少,林顏榆借著脖子上的傷,再次選擇了不出門。
近幾日瞿奶奶外出去了別的,林顏榆想要這個能夠陪自己說話的人也沒有。
她站在窗前靜靜的望著窗外的雪景。
幾日前該來的雪直到今日才算是落下。
腿上傳來的感覺讓林顏榆一動也不想動。
她不喜歡這樣的天氣,每次腿疼都會讓她想起在監獄的那幾年生活。
那是進去的第二年,林顏榆一直表現良好,祈求能夠今早出去。
可就在那天晚上,牢房內發生了打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