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砸了一拳,曹子揚感覺腦袋暈暈的,鼻子熱乎乎的。可那還不夠,村長另一拳又砸了過來,無法躲過去,雖然他有武功底子,但武功正是村長教的。基本上,溝子村的青年都有武功底子,每年冬天大家都會到祠堂學拳,老一輩的村長負責教。
村長之所以橫,之所以是村長,也因為他武功好,在同輩中是佼佼者。
試問,曹子揚怎麼可能躲得過?
所以,最終被村長幾拳砸昏了過去,怎麼回事都不知道。
醒來,曹子揚發現自己在一輛破爛的警車上,雙手被銬著,傍邊有個三十歲左右滿臉胡子的警察,正在抽著煙,看他醒過來,隨即帶著微笑對他說:“你還挺能睡。”
曹子揚說:“幹嘛給我帶手銬?”
滿臉胡子的警察冷笑道:“裝是吧?繼續裝,到了所裏看你怎麼裝……”
“沒裝,我真的不知道。”曹子揚動動肩膀,擦了擦鼻子的血跡說,“村長打我,他家是不是出什麼事?告訴我,是不是其中有什麼誤會?”
“誤會?”警察收起笑容,“你要完了,你醫死人,你是醫生不?看你才二十多吧?有執業證書沒有?”
曹子揚一個問題都回答不上來,腦袋亂糟糟的,醫死人,怎麼可能?小靖死了嗎?他不停問自己這個問題,然後脫口而出道:“村長的女兒怎麼了?死了?”
警察說:“被你醫死的。”
曹子揚很激動:“放你個狗屁,不可能,快放我回去看看怎麼回事。”
“你當我傻啊?放你?”警察隨手把煙頭丟出窗外,才又繼續說,“你也看不到了,人已經弄去埋了……”
“埋了?”曹子揚感覺整個人都冰涼冰涼的,“沒弄清楚就埋了?”
“你們的風俗你不清楚?猝死的都要趕緊埋。”警察說的倒是真的,村民大都沒有醫學常識,以為猝死的都帶著傳染病,所以剛死就要弄去埋,尤其是年輕的,設不設靈堂那倒另說,“況且什麼叫沒弄清楚?醫院的醫生已經去看過,證實已經斷氣……”
曹子揚罵道:“醫院個屁,就鎮上的叫醫院?衛生站而已,除了看感冒發燒還會看什麼?你真要放我回去看看,那是一條人命,沒死都被你們埋死了……”
“小子,你是個連執業證書都沒有的醫生,算幾斤幾兩?鎮上醫院的醫生呢?那都有執業證書。”說著,警察踹了曹子揚一腳,“你這樣的人我見多了,找什麼借口你都跑不掉,等著坐牢吧……”
坐牢不至於,在農村醫不回來死掉的多去了!警察說的那麼嚴重,曹子揚知道是因為村長憤怒,覺得他醫死小靖,所以動用了一點影響力,屈打成招怎麼都好,弄他去坐牢。
不過,此刻曹子揚心裏沒計較那麼多,反而很擔心小靖。
得想辦法脫身回去看看小靖的狀況,不然沒死都會被埋死。鎮上那些醫生真信不過,爺爺在生時就特看不起鎮上的醫生,隻會看醫感冒發燒,不管什麼病都打針處理,說是醫院,其實就是個比較大的診所,醫生總共才不到六個。
破爛的警車繼續往前開著,前麵有個平頭的警察負責開,一直不說話,後麵這個滿臉胡子的警察負責看守曹子揚,而警車的中間,有個鐵網把前後分開的。
眼下的環境要怎麼才能脫身?
曹子揚不停在思考,最後決定來硬的,他雖然沒村長好打,對付警察絕對卓卓有餘。
悄悄靠近滿臉胡子的警察,瞧準時機,曹子揚突然撲過去,張開雙手套住滿臉胡子的警察的粗脖子,那很方便,因為戴著手銬的緣故,中間冰涼的鐵鏈就卡住他的喉嚨,他無法及時反應過來反抗,事實上他沒想到曹子揚敢這麼幹,壓根沒有防備著。
隨即的,曹子揚對前麵開車的平頭警察說:“趕緊停車,不然我勒死他……”
平頭警察立刻踩刹車道:“知道你現在是什麼行為嗎?”
“知道,襲警。”曹子揚大聲說,“你不用廢話,我要救人,你往回開。”
平頭警察沒有表示。
曹子揚對被他勒住的滿臉胡子的警察說:“讓他往回開,不然我真的勒死你。”說完,曹子揚放鬆勒的力度,滿臉胡子的警察狠狠吸了幾口氣,隨即讓同伴照辦。
車子往回開,差不多到村子了曹子揚才叫停車,讓滿臉胡子的警察打開自己的手銬,然後把兩個警察反銬在車裏,鑰匙扔掉,他們口袋的手機亦拿出來,拆下電池扔掉,做完這一切才奔跑著回村子。一邊跑,一邊想辦法,他心蠻慌的,不知道怎麼辦,去村長家問村長把小靖埋到了什麼地方嗎?
不,那不實際,村長反而會把他抓起來,他可不夠村長打。
但不去村長家,卻不知道小靖被埋到了什麼地方。
怎麼辦?
曹子揚幾乎沒急死,那會兒已經到了村長家門口,四周靜悄悄的,不過家開著門,燈光亮著,能看見客廳中間掛著的大鍾已經差不多一點鍾。他回來的時候就十一點不夠,天啊,已經過去兩個多小時,昏的太久了吧?小靖還有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