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你有沒有一種藥，可以控製人的精神？”鳳九霄忽然問。
晏無悔愣了一下，問：“什麼？”
“控製人的精神的毒？”鳳九霄解釋道。
晏無悔皺眉，問：“你要這種藥做什麼？”
“有用。”鳳九霄道。
“有什麼用？用在什麼人身上？”晏無悔不敢不問清楚，鳳九霄可是從來不會問她要毒藥的。
鳳九霄看她麵色緊張，道：“別擔心，我隻是問一問，如果有自然好，沒有也無妨。”
“你要對付什麼人？”晏無悔問。
鳳九霄看著她，道：“一個可以把鳳輕揚逼出來的人。”
“他好像沒有什麼牽掛的人吧？據我所知，鳳輕揚非常恨他的父親，他娘也早逝，實在是個孤家寡人。”晏無悔覺得鳳輕揚之所以狠，是因為他了無牽掛。
鳳九霄笑了，道：“世上但凡是人，總有弱點，本王的弱點是你，而鳳輕揚也不例外。”
晏無悔很好奇，問：“他的弱點是誰？”
“還記得我們在南山別院遇到的那個女人嘛？”鳳九霄問。
晏無悔努力想了一會兒，才記起南山別院那個叫“淑雨”的丫頭。
當初淑雨意圖對鳳九霄不軌，以從前鳳九霄的脾氣，這丫頭八成不是被趕走就是被打死，但那一次，鳳九霄沒有動她，反而讓她留在了南山別院。
當時他隻告訴自己，淑雨和紅傘有關，但具體是什麼身份，倒也沒有細說過。
“淑雨，她和鳳輕揚有關嗎？”晏無悔訝異地問。
鳳九霄點頭，道：“準確地說，淑雨雖然是紅傘的人，卻和文竹她們不同，淑雨並非經過挑選和訓練的那一類，她和鳳輕揚一樣，是前朝皇室的遺孤。”
晏無悔聽了這話，頓時就不好了，問：“前朝遺孤也太多了吧？一個個還都被我們給遇到了，不知道說什麼好！”
鳳九霄被晏無悔給逗笑了，道：“自然是會被我們給遇到，他們就是處心積慮要往我們身邊湊啊，否則怎麼能達成他們複國的白日夢？”
晏無悔歎了一口氣，道：“我還以為當初天元奪江山的時候，將李家的人都斬草除根了呢，結果沒想到一會兒就冒出一個李家的人來，各個都來添麻煩。”
鳳九霄臉色稍顯沉重，道：“那時候，的確殺了很多李家的子孫。”
晏無悔微微愣住，王朝更替，殺戮在所難免。
“當時天下大亂，李朝王室成員眾多，如果不殺皇室子孫，鳳氏江山不能穩固，你也看到了，紅傘作亂多年，我即便出麵清剿過一次，依然沒能了斷。”
鳳九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對晏無悔道：“這雙手染了很多血。”
晏無悔忽然感到一陣心疼，因為鳳九霄說這話的時候，眼神分明充滿了悲傷和痛苦。
晏無悔拉起他的手，放在唇邊吻了一下，然後緊緊握在手裏，道：“我知道，它染了很多血，可是沒關係，它也救過很多人。”
鳳九霄眼光動容，反手將晏無悔的手握在手心。
他知道，這世上所有人都敬他卻也怕他，可隻有她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