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初卻不以為然,他反而覺得皇帝正是因為不夠嚴格,讓太子身邊聚集了一些投機小人,才將太子引得越來越荒唐。
“皇叔,您不必過於憂心,以我看,要想太子好,就得先把他身邊那些混賬都清理一下,派一些賢臣去引導太子。如今穆家那個小子昏迷不醒,也算是一件好事,他可是領著太子做了不少荒唐事。”
容初提醒皇帝。
皇帝點頭,道:“你說的很有道理,哎……小初,不如……朕封你當太子太傅?”
“皇叔,您饒了我吧,就我這樣,還當太子太傅?再說了,我比太子也就虛長幾歲,他也不會服我的,您還是另請高明吧!”容初立刻把頭搖得飛快。
皇帝笑了,道:“好吧,朕再想想,不過你既然不是個傻子,也不能再遊手好閑了,朕也要給你安排差事。”
“皇叔,您還當我是個傻子不好嗎?我樂得逍遙自在,不想做事兒,怪累的。”容初索性開始撒嬌。
皇帝故意板著臉,道:“一個大男人,說這話不嫌害臊嗎?你終究要成家的,難道一直在家裏當個閑人?朕可就你這一個侄兒,將來太子登基,你也要像你父王一樣,好好輔佐他。”
“哎……我就知道跟您說了實話,後麵就會變成這樣。”容初垂頭喪氣地道。
他是真的不想染指朝堂上的事兒。
尤其是太子對他十分不滿,如果他再插手朝政,一定會引來太子更強烈的嫉恨。
皇帝捋著胡須,露出慈愛的笑容,道:“不要偷懶了,來幫朕吧,相信你這麼聰明能幹,一定會成為朝廷不可或缺的肱股之臣。”
容初無法拒絕,因為在他這個皇叔眼裏,自家人才是最值得信任的。
穆輕輕和雪女被帶到了紫宸宮的後殿,兩人被分在一間屋子,可能是皇帝希望穆輕輕能夠幫忙看著雪女,避免雪女在宮裏出手傷人。
雪女依然冷冰冰的,不大說話,但對什麼都好奇,哪兒都要摸一摸,遇到精巧的擺設和花瓶,就會拿起來仔細觀察。
穆輕輕問雪女:“你對以前的事情都記不起來了嗎?”
雪女搖頭,似乎不在意那些事兒,手裏拿著銅香爐左看右看。
穆輕輕無奈搖頭,也就不再追問了。
雪女放下香爐,又拿起一隻白釉瓷瓶,看了一眼,覺得沒意思,就丟在一旁了。
“呀……”
穆輕輕驚呼一聲,因為白釉瓷瓶就這麼墜落在地上,摔碎了。
雪女也沒想到會摔碎。
“咦……有東西。”雪女指著瓷瓶的碎片。
穆輕輕忙過去,發現白釉瓷瓶的腹中,藏了一塊黃布,布上還有字。
穆輕輕忙撿起來仔細看。
這塊黃布並不完整,好像是被撕開了,這應該是其中一片,但上麵的字卻引起了穆輕輕的驚奇。
“乃君上之子,,名旭,字日升。”
這一小片布上,就這麼幾個字,而且是用血寫下來的,血已經幹涸成了灰褐色。
根據這幾個字,無法判斷多少信息,但穆輕輕卻預感,這裏麵一定隱藏著某個巨大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