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你們怎麼能隨便抓人!”
“老實點。”
一個警官踢了踢顧小溪的椅子,鐵質的椅子在地板上摩擦出刺耳的聲音。
顧小溪的手被拷在了椅背上,身上的傷口接觸到冰涼的椅子疼的鑽心。
這些警官其實也不知道顧小溪到底犯了什麼事情,但是上頭交代下來,他們也不敢怠慢,隻能例行公事,把她抓回來審審。
清冷的燈光照在顧小溪蒼白的臉上,一張巴掌大的小臉上透著幾分倔強。
她不服氣的扭了扭身體,可是根本沒有絲毫作用,這群人根本就不是什麼憐香惜玉的主。
坐在顧小溪對麵的警官手裏麵拿著一根筆敲了敲桌麵。
“姓名。”
顧小溪冷冷說道:“你們抓我回來的,難道不知道我叫什麼嗎?”
警官抬頭看了她一眼,接著低頭寫下了幾個字。
“性別!”
顧小溪不屑的切了一聲:“廢話。”
警官臉色變了變。
“我勸你最好是配合一點。”
顧小溪絲毫沒有任何怕懼的對上了警官的眼睛:“我也勸你們最好是放了我,我根本就沒有犯任何事情,你們隨便抓人難道還有理了嗎?”
“看你還挺嘴硬的,說,身上的血怎麼回事?”
顧小溪眼裏劃過一絲不自然,別過頭說道:“摔的。”
“摔的?我看是跟人打架弄的吧。”
顧小溪知道在這裏跟他們扯下去沒有任何的意義,她說道:“我要求給我家屬打電話。”
警官這次倒是沒有反對。
“小黎,帶她去那邊打電話。”
顧小溪被一個女警官拉著,不情不願的走到了通訊室。
她沒有手機,能記得的電話號碼也就那幾個。
爸媽的電話是絕對不能打的,他們本來身體就不好,最近又把自己趕了出來,給他們打電話也解決不了什麼問題,隻會讓他們徒增煩惱而已。
剩下來的。
也就隻有沈安安和沈昱珩了。
沈昱珩······
想到嚴雅芝的那些話,她終究是沒有勇氣再跟他聯係了。
······
五光十色的酒吧裏。
勁爆的音樂,刺激的酒精,還有一群狂歡的人們。
沈安安一個人在家裏待在也是無聊,所以約了一群酒肉朋友出來喝喝酒聊聊天。
順便再撩一撩小鮮肉什麼的。
“安安,你那個醫生男神行不行啊,靠譜嗎?”
沈安安拿起一杯酒喝了一口笑道:“那當然必須靠譜啦,等姐們拿下他的時候再請你們出來狂歡。”
“好耶,我們等待著沈大小姐的捷報。來來來,幹杯。”
一群人喝的熱火朝天。
沒有一個人注意到此刻茶幾上亮起的屏幕。
顧小溪不安的握著電話,心裏十分焦急。
沈安安啊沈安安,你這個時候跑哪裏去了,趕緊接電話啊大姐。
顧小溪雖然表麵上看上去還算是平靜,可是到底是第一次被帶進警察局這種地方,說不害怕是假的。
如果今天沒有人來保釋她的話。
那她隻能在這裏待一晚上了。
想到要在警察局這種地方過夜,顧小溪心裏又是一陣難過。
“顧小姐,你時間快到了。”
顧小溪握著電話的手緊了緊,有些不甘心的掛斷了電話。
不行。
她不能在這裏過夜。
剛剛放下電話的手又重新將電話拿了起來。
隨即,她撥出了沈昱珩的號碼。
顧小溪的心裏有些緊張,不知道沈昱珩知道她在警察局會怎麼樣。
會不會覺得她就是個惹禍精。
會不會讓他不開心。
誒,現在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隻要能從這個鬼地方出去再說。
顧小溪握著電話的手心已經微微出汗了。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顧小溪反複的聽著這冰冷的機械女音,有一種被拋棄在荒野裏的錯覺。
也不知道是不是水逆了,竟然遇到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
她真的好想哭。
身體上的疼痛,心理上的壓抑和害怕,一時間將顧小溪壓得喘不過氣來。
女警官從她的手上把電話拿了過去,麵無表情的說道:“走吧。”
顧小溪低著頭,眼淚就在眼眶裏麵打轉。
委屈,恐懼,不安所有的不好的情緒都在這個時候湧了上來。
說到底,她不過是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小女生而已。
這個時候最想要的就是一句安慰,或者是一個擁抱,哪怕隻是一張熟悉的麵孔,都不會讓她覺得如此無助和孤單。
她真的好怕。
好怕。
“顧小溪?”
熟悉的聲音傳來,顧小溪幾乎是飛快的抬頭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