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菡挑挑眉頭,扭頭朝著冬杏吩咐道:“去請廣業堂所有女弟子前來。”
她說完,冬杏立馬按照她的吩咐去了廣業堂。
夜斐然心中‘咯噔’一沉,不知為何,有種不好的預感。
在這種賞賜麵前還能不心動的女人,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要知道,這裏麵任何一樣東西,就算是皇後宮中都不見得有的。
夜斐然詫異的同時,目光卻不自覺的落在了師菡手腕上的翡翠鐲子上。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這隻鐲子似曾眼熟,可仔細想,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不多時,廣業堂的女弟子們便被請了過來。
白落抱著胳膊,沉著臉直勾勾的盯著師菡,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錦陽郡主端著手,目光在師菡身上上下打量。秦若若和師嫣挽著手站在一起,也不解的望著師菡。
“大姐姐找我……”師嫣剛開口,師菡一個眼神兒過去,師嫣嘴邊的話打了個轉,心肝一顫,急忙改口,不悅道:“博士找我們何事?”
可誰知,師嫣話音剛落,隻覺得頭皮發麻,一道冰冷的視線忽的掃了過來。她僵硬著側頭看了看,卻見白落抱著胳膊,正凶巴巴的瞪著她。
奇怪,她跟這位將軍府的大小姐無仇無怨,她這麼看自己做什麼?
想到這兒,師嫣不自覺的拽緊了秦若若的袖子。
秦若若拍拍師嫣的手背,咬著唇,目光掠過夜斐然身後那些小太監捧著的寶貝,心中妒火叢生。
她知道這些都是夜斐然送給師菡的。
即便七皇子跟她再三保證,日後會娶她為妻,可秦若若心中始終覺得惶恐不安,尤其是看到七皇子看是喊道額眼神兒時,便更是覺得焦躁難忍。
那是男人看自己心愛的女人的眼神兒。
夜斐然看了師菡一眼,沉聲道:“這是你我之間的事,你將無關緊要的人叫來作甚?”
此話一出,氣氛陡然曖昧起來。
眾人的視線在師菡和夜斐然之間來回遊走,似乎是發現了什麼女幹情似的。秦若若臉色慘白,掩在袖子中的手攥成拳頭,指甲幾乎掐進肉裏,她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
原來,她在七皇子眼中,也是無關緊要之人?
在夜斐然灼熱的目光逼視下,師菡依舊麵不改色,淡淡一笑,朗聲道:“貴妃厚愛,為鼓勵諸位學子特意勞七皇子殿下走一趟,賞賜這許多物件,以鼓勵諸位勤學努力,不負厚望。”
原本曖昧不清的氣氛,師菡這麼一說,不僅給高貴妃戴了一頂高帽子,還將這些賞賜順便處理了。說的道理冠冕堂皇,令人找不出半句借口拒絕。
錦陽郡主本就是人精,自然是欣喜領下,師嫣這輩子都沒見過這種好東西,心中自然也歡喜。秦若若在嫉妒和羨慕中苦苦掙紮,可一想到這是高貴妃賞賜的,便也應下了,唯獨白落,滿臉嫌棄的看著那些賞賜之物,冷哼一聲,轉身走了。
師菡錯愕的看向白落離開的方向,不知為何,她總覺得白落看自己的眼神兒不太對。她記得自己年幼時與白落關係尚可,隻是後來白落隨父從軍,一走多年。前世她嫁給夜斐然後,白落更是與她斷絕關係。說起來,她也想不出兩人還有別的什麼交集。因此心中也十分震驚。
夜斐然深吸了口氣,師菡把話都說完了,他自然不能上來拆自家母妃的台。
於是隻能默認了這些東西是他母妃送給這些人的。
在師菡的示意下,冬杏將賞賜的物件一一分配給剩下的三人,最後拿起一件時,猶豫了下,看向師菡。
師菡隻看她一眼,就明白她要問什麼。
於是笑著搖搖頭,道:“不必留了,她不喜歡。”
白落是武將之女,這種貴重的珠寶雖然罕見,可在她看來,許是還沒有破銅爛鐵來的珍貴。
冬杏點點頭,將最後一件賞賜遞給了師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