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漢一把拽過清越遞上的腰帶,咧開嘴嘖嘖稱奇,隨手將就腰帶上的寶石摳了下來,“景小王爺的人又如何?如今他不在京城,今天誰也護不住你們!”
說著,兩人對視一眼,便再度上前將清封醉越二人拎了起來,大步流星的就要往門外走去。
“救命啊!你們快放開我們!小王爺回來必定饒不了你們!”
“放手!小王爺,救命啊!”
……
兩人越是求饒,兩個壯漢就越是跟打了雞血似的,興奮不已。清封醉越兩人,身段妖嬈,比起女人來有過之而無不及,瞧著就讓人想上去捏上一把。在場的人,沒有一人敢上前阻攔。一則這兩人自報家門,說是景小王爺的人,他們不願意趟這趟渾水。
二則,這兩個壯漢一看就非比尋常,誰也不想當眾吃虧。
清封被壯漢拎著肩膀,頓時便要死要活的鬧騰起來,抬起手對壯漢手腳並用的踢打起來。這下算是徹底的惹怒了壯漢,他猛地將清封高舉起來,‘啊’的一聲,就將人扔了出去。
“啊”!清封慘叫一聲,立馬閉上眼,擎等著自己被摔成肉餅。
可預想中的疼痛並未到來,反倒是一雙手,一把拎著他的肩膀,將他杵在地上。
清封忙睜開眼看去,卻見身前,一道纖細的身影三兩下,便將那兩名壯漢摔了出去,壯漢正準備狼狽而逃,不料卻被另一個女子攔住去路。
這兩名女子,自然是師菡和白落。白落原本對這種熱鬧沒什麼興趣,可一看見師菡動手,她也就手癢癢了。
“什麼人?找死!敢跟我家公子搶人!”
兩個壯漢二話不說,當即掄起拳頭便朝著師菡和白落打了過來,白落一看,頓時樂了,抓住一個壯漢便按住狂揍。大約是看不成新戲,因此她這一腔的怨氣全發泄在壯漢身上了。
“在京城,你們還是頭一個敢如此跟我說話的。”
她說罷,順手抄起一個盤子,朝著壯漢的腦袋狠狠的敲了下去。
師菡下手夠狠,動作利索,並不戀戰,直接將人哐當暈了之後,便踢到了一旁不予理會。
她身後兩位小倌兒小臉煞白的躲在戲台上,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揍人如切菜似的的師菡。
師大小姐拍了拍並未沾染灰塵的衣裳,一臉冷靜的轉過頭看向清封醉越二人,這兩個小美人兒嚇得臉色慘白,既嚇人,又有些我見猶憐的,十分惹人憐愛。
“這條腰帶,哪兒來的?”師菡直奔主題,絲毫懶得多費口舌跟他們廢話。
雖說男子名聲沒俺麼多人在意,況且喻閻淵早已沒什麼名聲可言。可好男風這種汙人名節的名聲一旦傳出去,對景王府也好,喻閻淵也好,都是十分不利。將來甚至有可能影響喻閻淵重掌軍權。
清封昂起腦袋,驕傲道:“你沒聽我說嗎?這腰帶是景小王爺送的。”
“哦?是麼?”師菡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轉身從壯漢手裏拿過腰帶,仔細的看了起來,“小王爺幾時送的?”
一聽師菡這話,清封頓時小臉通紅,羞澀道:“你,你問著做什麼?腰帶這種物件,還能是什麼時候送的?自然是床笫……”
他話還沒說完,猛地察覺一道犀利的視線朝著他掃了過來,清封話音一頓,喉嚨像是被掐住了似的,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師菡扯了扯嘴角,扭頭看向醉越,“你來說。”
醉越腦袋低垂,偏瘦的身子撐著寬大的戲服,加上那張清冷獨豔的臉,說實話,的確有些姿色。
他垂著腦袋,怯怯道:“景小王爺最愛我二人的戲,與我二人也有,也有深交。我二人本就是清倌兒,後來跟了小王爺,這才算是——有了主。一女不嫁二夫,我二人雖不是女子,卻也知道這個理兒。是以今日若是有人非要強迫我二人,我們也隻能一頭撞死去得了。”
他看似怯懦,可字字句句,明顯是提前編好的,邏輯清晰,字字在理,不僅給自己立了塊牌坊,還將喻閻淵咬死不放。簡直就是想把自己立於不敗之地。
聽完這話,師菡“嗬,”的笑了一聲,語氣譏諷,周身寒意四射。
就連相隔幾米之外的白落,都被師菡這氣勢驚的一哆嗦,她定定的看著師菡的身影,不知為何,竟是覺得比起自己,師菡才像是那個曆經風霜和沙場的人。
醉越下意識的垂下腦袋,不敢與師菡對視。
這個女人,比他以往見到的男人還要凶悍!不好惹。
師菡一腳勾過一條凳子坐了下來,拍了拍身側的位置,笑道:“別緊張,過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