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小王爺站在原地,視線落在師菡身上,半點也分不出。
他家阿菡聰明,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
他還從未見過師菡這般咄咄逼人的架勢,此刻隻看著師菡,便覺得無論她是淩厲冷冽,還是溫婉端莊,在他看來,都可愛的緊。
普天之下的女子,往師菡麵前一站,大概都要遜色三分。
連小王爺自己都不曾察覺,他看向師菡的眼神兒裏,溫柔的仿佛能溺死人。
好不容易收回視線,喻閻淵朝著暗處微微頷首,示意了一下,暗衛立馬不動聲色的消失在夜色中,眨眼不見蹤影。
蕊姑倒吸了口涼氣,勉強讓自己鎮定下來,然後看著師菡,擰起眉頭,道:“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這位姑娘平白誣陷人的清白,心思未免太過歹毒了吧?”
“誣陷?”
師菡冷笑,“賊喊捉賊這一手,就不必在我麵前擺弄了.''''
“能在這麼多天燈上做手腳放東西的人,除了你,怕是整個南橋鎮都找不出第二個了吧?”
師蕊姑臉色一白,狡辯道:“我的確擅做天燈沒錯,可你說的什麼做手腳,跟我有什麼關係?姑娘若是有證據,直接拿出來便是。”
她做的天燈,精妙絕倫,等裏麵的蠟燭燃燒的差不多了,便會將一根繩子燒斷,那些字條便會漫天灑落,整個南橋鎮,四麵八方都能看到。
隻是天燈從做好到放上天,經手之人無數,誰能證明,出問題的一定是她?
師菡麵無表情,語氣淡然:“看來,你是不承認了?”
“姑娘若是執意冤枉奴家,奴家也隻好請知府大人替我做主了!奴家雖身份卑微,卻也不是什麼人都能潑一盆髒水上來的!”
“身份卑賤?”師菡忽的扯起嘴角,滿臉譏諷道:“本小姐還是第一次見到身份卑賤之人,敢光天化日讓手下強搶良家男子,還要將人丟下河裏的!”
“奴家好心想請這位公子喝一杯酒,姑娘若是嫉妒,大可直說,何必要給我潑髒水呢?你方才說的可是謀逆叛國的大罪,奴家可承受不起呢。來人,將這女人扭了送官!平白的添晦氣!”
蕊姑甩甩帕子,一臉不悅的瞪著師菡,那群打手再度熱血沸騰,朝著師菡和喻閻淵兩人再度圍了過來。
然而,師菡與喻閻淵對視一眼,突然同時出手,一人卷入打手之間,一人腳尖一點,腳下速度飛快,眨眼功夫,人已經到了蕊姑麵前。
一根簪子,橫在蕊姑的脖子上。
而那群打手,幾乎毫無意外的,都被小王爺踹下了花船,此刻正在冰冷的河水裏撲騰。
師菡鄙夷道:“你的膽子還挺大!隻可惜,腦子蠢了點!”
“趁著我好好跟你說話,你最好老實交代,否則,這一下子劃下去,你這張漂亮的臉蛋兒還能不能保得住,就兩說了。”
蕊姑頓時心肝猛地一顫,生怕師菡一失手,她的臉上就要多出一條口子。
蕊姑旁邊的小丫鬟見狀,轉身‘噗通’一聲就跳下了花船,然後朝著遠處遊走了。
蕊鬆了口氣,這才訕訕道:“你先放開我!我告訴你,若是知府大人來了,必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