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略略……”
師淩朝著謝魁吐了吐舌頭,做個鬼臉後,急忙往師菡身後一躲,一副隻要我躲得快,誰也逮不住我的模樣!
謝魁眸色深沉,意味不明的盯著師淩看了幾萬眼,冷嗤一聲,道:“今日,沒人護的住你!”
說著,他大步上前,粗壯的胳膊就要去抓師淩。
然而,不等他靠近,師菡不動聲色的給了春榮一個眼色,後者微微一怔,隨後突然“噗通”一聲,坐在地上開始耍起了無賴。
“大小姐,咱們還是如實交代吧!若太子殿下當真誤會了咱們,這可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啊!”
春榮平日裏嗓門就不小,此時更是卯足了勁兒,扯起嗓子大喊。
不多時,國公府門外路過的人和一開始就吃瓜看熱鬧的,紛紛圍了上來。
太子初封,尚未登基,正是大家關注的對象。此時一聽有太子殿下的八卦,立馬一窩蜂似的湧了過來。
謝魁臉上怒意盎然,攥緊手上的刀,“師大小姐,你還想耍什麼花樣?”
師菡搖搖頭,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春榮一看人多了,眼眶瞬間通紅,哽咽出聲道,“大小姐明明一心為太子殿下著想,不願傷了殿下的自尊,這才派奴婢們好心送了藥,還不準奴婢們暴露身份!”
“可你們倒好,自己抓不住賊,便將此事栽贓陷害給我們!”
“誰給你們的狗臉!”
春榮說著,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活脫脫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
可若是仔細看,便能瞧見,這丫頭,分明是!光打雷不下雨!
師大小姐不動如山,仰起頭,拚命憋笑。
春榮吸吸鼻子,繼續開口,“小姐,您還是實話實說吧!再不說,冬杏就被壞人抓走啦!”
師菡眼角直抽搐。
故作高深,沒說話。
“小姐!”
春榮突然一聲嚎叫,哭的肝腸寸斷,我見猶憐,“您為了治太子殿下的隱疾,夙夜難寐的翻閱古籍,奴婢瞧著都心疼!”
“奴婢知道,小姐向來不喜封賞名聲。可總歸是不能讓人恩將仇報了吧!”
她故意咬重恩將仇報這幾個字,一字一句,看起來是逼不得已,被迫替師菡解釋。
實則,她們主仆三人,就是聯手唱了一出戲,公告天下,太子身患隱疾,不配為儲!
謝魁越聽,臉色越難看。
他拔出刀,一字一句道,“閉嘴!”
春榮揉著耳朵,一臉迷茫,“你說什麼?我看不見!”
謝魁氣的胸口劇烈起伏!
師菡身邊的這群人,一個比一個難纏!!
被謝魁列為頭號難纏人物的師菡,此時正好整以暇的看戲。
反正,戲快散場了!
果然,不出師菡所料,謝魁越描越黑,大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既視感!
可他一介武夫,打又打不過師菡,鬥智也鬥不過師菡,氣呼呼的出去鬱悶了一會,便恢複那張棺材板似的臉。
“師大博士,您到底想要做什麼?!”
謝魁咬著牙開口,話音剛落,便聽見師菡一臉坦然的回答,“我最討厭被人威脅!”
“很不巧,你家主子昨日的所作所為,讓我十分不悅!”
師菡話說了一半,眯了眯眸子,這才開口,麵無表情道,“我在,睚眥必報!”
偏生師菡的聲音,低的隻有他們兩個聽得到!
謝魁臉色大變,此時回味過來,為時已晚!
四麵圍觀的百姓早已議論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