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想到,景小王爺回京的第一件事兒,便是砸了國子監。
更令人意外的是,國子監眾弟子,一看見景王府的鐵騎出現,立馬軟了骨頭,紛紛拿著書躲進內堂,拽都拽不出來。
師菡無意在這兒跟師非璃耗著,從國子監內將商卿雲所剩不多的東西一樣不差的帶走之後,權衡之下,選擇回了國公府,而不是帝師處。
而在她走後不久,師非璃便一襲素色衣衫,匆匆忙忙的進了宮。
老皇帝自然已經收到師菡和喻閻淵回京的消息!
可老皇帝卻一絲都高興不起來。
倒不是因為喻閻淵砸了國子監,反正這種事兒,這些年來他也沒少幹。
往往收拾爛攤子的人,還是老皇帝。
讓老皇帝感到憤怒的是,喻閻淵回京,可在他大鬧國子監之前,自己竟是半半點口風都不曾得知。
也就是說,隻要他想,他可以隨時隱匿自己的行蹤。
對於上位者而言,一旦有超出自己掌控範圍之外的勢力出現,往往總是要讓他們不安,不悅,甚至忌諱。
老皇帝背對著跪在自己身後的師非璃,沉吟半晌後,這才緩緩說道:“那股勢力,可以行動了。”
一聽這話,師非璃立馬垂下肩頭,輕輕答道:“是。”
國子監之事,並沒有引起太大的波動。
師菡回府之前,突然想起自己在大雍時托商隊帶回京城的小玩意兒,想著回府總不好空著手去見長輩,便先親自去拿禮物。
景小王爺斜靠在馬車裏,眼睛微眯,假寐。
突然,麵前一陣風動,緊接著,一股淡淡墨香撲麵而來,直到身側有人坐下,喻閻淵這才微微蹙眉,開口問道:“聽說你被逐出國子監了?”
衛翡之身為衛國公之子,身份地位,才華相貌,放眼整個京城,也沒幾個人能比得過。
盎然,眼前這人除外。
喻閻淵問完,不等衛翡之回道,繼續道:“是衛國公的主意吧?”
橫行國子監的紈絝不多,衛翡之身為其中之一,是少數能夠橫行國子監,卻無人敢問責的人。
衛翡之輕嗤一聲,沒好氣道:“老頭子非要給我娶妻,我說你景小王爺比我還大一個時辰,都不曾娶妻,我急什麼?結果,就被老頭子攆到這兒了。”
聞言,景小王爺翻了個白眼,無情的吐出兩個字:“活該。”
衛翡之也不生氣,自顧自的端起喻閻淵身側的茶盞,一口悶茶灌了下去,無奈道:“這回老頭子是動了真格了,你若是不幫我,我可就不隻是被打斷腿這麼簡單了。”
衛大公子心裏那人,說不得,求不得,多年來如鯁在喉。
衛國公自然知曉,隻是兒子是個斷袖,這誰能接受的了?
喻閻淵掀開眼眸,掃了衛翡之一眼後,無語道:“我幫你,報酬怎麼算?”
“報酬?”
衛大公子目瞪口呆,指著喻閻淵的鼻子罵道:“不是,小王爺,你我這麼多年,你跟我談報酬?你覺得合適嗎?”
景小王爺一本正經的點頭,“哪裏不合適,我琢磨琢磨。”
“哪裏都不合適!”
“那便這麼說定了,我幫你,但是,我要你答應我一個請求。”
喻閻淵說完,定定的望著衛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