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少爺做事,哪有自己插嘴的份。
守衛眼疾手快地發動車子,另一人手腳並用地將林雨涵抱進車內,池言鑽進後座,加長林肯揚長而去。
曲依依還未從情事中脫離出來,就被打了一個耳光。
她的體內有股莫名的火苗在攢動,卻被突如其來的悲傷浸滿了整個空間。
一見麵,便是要她泄憤,一碰上林雨涵,便棄她而去。
池言對她呼之即來揮之即去,毫不顧忌她的尊嚴。
連池夫人將她趕出家門的事情,都視而不見。
曲依依的表情沒有了溫度,像機械一樣,一件件套上製服。
“池言,你是仗著我愛你,所以肆無忌憚嗎?你明明知道,我那麼愛你”
因為愛你,所以寧願自己受傷,所以孩子死了也不怪你,所以別人讓我離開你我便離開
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溫度,曲依依癱倒在角落裏,無聲哭泣。
是這樣了吧,她的下場不過是在這種肮髒的地方,不過是條狗
“曲依依!叫了你半天,你人呢!發生什麼事了?”
是領班!
曲依依陡然一驚。不好,要是被人看到這副模樣
“曲依依,你別躲裏邊不出聲,你說話呀!”
領班不依不饒,朝裏喊著,已經有越來越多的人聚過來圍觀,包括還沒離開的公子哥們。
“喲,清吧也開始招攬這檔子生意啦?哈哈哈哈”
“裏頭是何等角色,多少錢啊?讓哥也試試能讓池言看上的,味道一定不錯。”
下流的調笑聲不堪入耳,曲依依裹緊撕爛的衣物,悲涼無助。
仿佛回到了在池家大院,雙手被拷住,猶如過街老鼠一般,被肆意辱罵調笑。
然而再怎麼被冷眼奚落,都不如這次池言直接宣判死刑要來得難受。
“都看什麼?不工作的嗎?散了散了!”
老板聞訊趕來,沒好氣地開始趕人。
眾人一見老板如同老鼠見了貓,趕緊鳥獸狀散了,看熱鬧的公子哥頓時失去了興致,一個個打著嗬欠回家去了。
人都散了,老板舒了口氣,敲了敲隔間的門。
曲依依心頭一驚,那人卻恭敬地問道:“夫人,您沒事吧,我叫人去取衣服來,請稍等。”
夫人?!
“是誰派你來的?”曲依依警惕地質問道,心不可抑製地狂跳。
“回夫人,是池少,從您進來櫻色的那天開始就是了,這家清吧是池少的產業。”
什麼?
曲依依喘氣未定,慌忙站了起來,腳底有些虛浮,讓她不得不扶著牆根坐定。
從她進來櫻色那天開始?這麼說,池言一早就知道她在這邊打工,並且默認了這種行為?
甚至派人過來保護她?
原來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那人的掌控之下。
老板聽裏麵沒了聲,唯恐曲依依做出什麼事情來,趕緊勸說她:“夫人,您別誤會,少爺是真心擔心你的安危,才把我安插在您身邊保護,說少奶奶隻是無聊,累了自然會回家去的,叫我們不要多嘴”
曲依依不可置信。
他當她隻是無聊?他真的不知道池夫人做什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