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些私設
兩位主角也ooc,時間線是錯亂的,想寫點瘋批x
寫得不滿意的一篇
00
因為像畫家一樣,詩人的創作是真實性很低的;因為像畫家一樣,他的創作是和心靈的低賤部分打交道的。因此我們完全有理由拒絕讓詩人進入治理良好的城邦。
/柏拉圖《理想國》
01
所以,彼時溫迪救下我,並非單純因為善意,而是為了重返蒙德。
他將我從魔的困擾中解救出來的笛音卻成為我新的枷鎖,“小魈,”他這樣喚我的名字,“你說我們今天能不能到風起地去?”
我憤恨不已,希望擺脫他的命令,我已經嚐試了幾十次,意圖獨自返回我的璃月,可惜他總比我聰明,先我一步攔截了去路,仿若自荻花洲的月夜之始便對我了如指掌。
被人使喚、被人□□令我煩憂,從那時起,我變得憤怒而冷淡,對人世不再過多關注,以此挽救自己新近建立的自我,使它不受魔的侵擾。
他再次吹響笛音,不得已,我衝鋒在前,為他掃除暴君的刀刃和肉盾,他一遍一遍地從璃月的邊界踏上蒙德故土,除了緩解鄉愁外沒有任何令我信服的目的,那時的蒙德拒絕詩歌,所有人變得沉默,沒有人知道自己會因為哪一句語言而犯錯,我親眼看見那些無言的居民因為彼此無法了解而爭鬥至死。
而他,實在不像一位詩人。
我曾見過詩人,撥動琴弦彈奏肅殺之音悼亡古戰場的白骨森森,抑或是徒步冰原之上頌禱女王的恩澤,那是偉岸的魄語、自然的漫談,總之與人世無礙,不摻半點人心私欲的偏見。
但溫迪的語言不一樣,他為一雙破舊的靴子唱起長歌,吟誦魚群的快樂,捕捉山地的風,有一次,他喬裝打扮成流浪漢的樣子,討得天使的饋贈的一杯蘋果釀,令我意外的是,他竟然靠在酒館的門前暢飲,喝完後裝醉開始背誦《溫妮莎傳奇》:
酒客們,原諒我離題亂彈
可各位應當明白,我們蒙德的光榮自由
正始於巴巴托斯拂動琴弦
詩篇歌唱英雄之名
……
如他所想,暴君的軍隊很快趕來,我的肉身並非銅牆鐵壁,刀劍刺傷了我的小腹,我流著血,帶他到了石門。
我們在無妄坡躲避連日的陰雨,他為了采摘療傷的藥物,不顧我叫囂著疼痛用手把揉碎的草藥壓在傷口上,尖利的疼痛讓我忍不住抱住了他,他摸摸我的頭,問我最近屠殺了多少暴君的爪牙,我不忍回想,但他像是逗弄一隻小狗,在刻意令我遍體鱗傷後又丟根骨頭,他溫柔地撫摸我的背,安慰我一切都會好起來,安慰我會得到想要的自由。
我嗚噎著哭,因為太過丟臉把頭埋在他的胸口,即使是那樣的陰雨,他始終都是溫暖的。
02
我仍然記得他身穿神裝虔誠叩拜神像的樣子,兩腿並攏,空蕩蕩的背脊筆直而我得以見那能夠用手掌丈量的脊骨。這不是我所擅長的姿勢,他低著頭,不像平時看向我時高高在上的樣子。
他令我想入非非。
他嘴巴裏有塞西莉亞花的香氣和甜味。
他的手臂如同玉石般光滑。
他的胸腔起伏如同月相潮汐。
他的大腿,纖細而有力,正一下一下撞擊我的。
他的腳趾像是被螞蟻爬過一樣瑟縮不已。
我無法克製這些幻想,它們是比魔更為深切的執念,因為欲壑難填,一日不滿足,便成千上倍增長,“小魈,”他在我耳邊說,“你被魔侵蝕得厲害。”
既然如此,我說希望他可以終止控製我的笛音,還我自由。但他笑笑,說不行,時機未到。我不懂他說的時機,而我手上的殺戮尚未終止,他從來沒有詢問過我是否熱衷於鮮血,自私自利地以救過我當作要挾我的砝碼,這並非理想詩人的行徑,我刹那間明白了蒙德為何逐他出城。
他的卑劣令我不恥。
但是,但是……接下來的話真是難以啟齒。
“小魈,”他看著我,“你應該試試這杯酒的味道,這可是我好不容易得到的哦。”
酒,他的解藥,當我們相識三月後,他開始主動分給我,我並不會飲酒,因為酒精麻痹神經,會讓我執槍的手顫抖,會讓我的判斷猶疑,但是當他那樣看著我,溫柔的、安靜的,我卻覺得自己無法拒絕,我千方百計為他找出對我犯錯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