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著睡著,我覺得臉上癢癢的,伸手想要撓撓。卻被一個寬大的手掌抓住。
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落入一雙幽幽深眸。
我欣喜的坐起來。“你醒了?”
他低低的應了一聲,“嗯。”
除此之外,再沒有別的話。
我的眼裏。隻看得見他了,而他。目光也鎖在我的身上。
最滿足的事情。莫過於此了吧。
他出院的那天我早早就開始收拾東西,住了這麼久。醫院都快成家了。
楊阿姨過來後,連忙讓我坐下,關心道。“別動別動。我來收拾就好了,你肚子眼看著一天比一天大,真好。”
我無奈的笑了笑。之前一直都是緊繃的狀態,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
最近這段時間倒好,快趕上豬了。
勒瑾言神清氣爽的換好衣服。摟著我的腰,並肩走出醫院。
鄒楊一邊開著車一邊說著最近的情況。“蔣盛和蘇夢的判-決都已經下來了,開槍的是蘇夢。被判了無期徒刑,但蔣盛是綁架的主謀。同樣被判了無期。”
蘇夢的口供中說道,其實那槍是朝我開的,並非有意打勒瑾言。
我心裏生出無盡的悲涼,許多時候,我想要放過別人,別人並不一定放過我。
勒瑾言怕我難過,說道,“看吧,法律給了你一個交代。”
我和他相視一笑,倚靠在他的肩膀上,“對,這是最好的結果。”
回到家後,他正要回自己的房間洗澡,我叫住了他。
我勾起一抹璀璨的笑容,“勒總,誠摯的邀請你搬到我的房間來住,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榮幸?”
他眸中皆是柔情,走過來撫上我的肚子,故意皺眉道,“林小姐,榮幸之至,就是害怕哪天晚上忍不住怎麼辦?”
我嗔了他一眼,麵紅耳熱的開口,“過了頭三個月……就可以了……”
我越說聲音越低,他喉嚨滾出一連串好聽的笑聲,輕輕掐了一把我的腰,“那就好。”
四年後。
天承集團和潤發合並了,潤發依舊是獨立的子公司,勒瑾言安排了人,把潤發打理的有聲有色,完全不需要我再去操心了。
我和勒瑾言悠閑的坐在別墅門前的海邊,四年的時間,我們都越來越珍惜彼此。
這份感情,來得太不容易了。
勒瑾言偏頭就要吻上我,一雙稚嫩的小手擋在了我們中間。
“麻麻……粑粑,你們又不帶我玩!”
安貝,今年已經快四歲了。
她肉嘟嘟的笑臉湊上我的臉頰,一雙清澈的大眼睛讓人愛得不行,五官和勒瑾言簡直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我心都化了,輕笑道,“小舅不是放假了嗎?怎麼不找小舅玩呢?”
蘇夢進監獄後,我就把蘇斯博接到了一起住,不管怎麼說,他也是我爸爸留下的血脈。
好在,他隻是性子有些沉悶,但心眼一點都不壞,對安貝,更是別提有多好了。
“小舅……小舅說要做完作業,做完作業就教我彈鋼琴呢!”
安貝一邊說著,一邊邁著小短腿坐到了我們中間。
“那你喜歡小舅嗎?”我笑著問她。
她微微嘟嘴想了想,很快重重的點頭,“喜歡!爸爸,媽媽,還有小舅我都喜歡!”
我笑出了聲,她從小就是個人精,想到這,我抬眸看了眼勒瑾言,基因真是太重要了。
勒瑾言也是對安貝軟萌的聲音毫無抵抗力,伸手把她抱了起來,舉在半空中,“走,我們回家。”
“耶!粑粑舉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