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招來妒婦(1 / 2)

源夫人告辭嚴郢夫婦回到家,源休還沒回來,源夫人命家人準備了好酒好菜等候著,等了半天,飯菜涼了又熱,等源休回到家,已快到宵禁時間了。源夫人明知故問:“你今天跑哪去了,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源休笑道:“夫人,讓你久等啦。今兒禦史台事多,我本來都已經出來了,又被叫了回去,忙得差點回不來了。”

源夫人忍著氣,裝出熱情的笑臉,拉著他一起吃夜宵。源休隨便扒了兩口就放下碗筷了。

匆匆洗漱過後,源休就說他要去書房草擬一份奏章,讓夫人先休息。源夫人關心地叮囑了句“已經很晚了,記得早點休息,別操勞太過了”。源休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

源休一個人走進書房,栓上門。他似乎有點激動,從袖袋裏摸出一條手帕來,興奮難耐地展開。那是一條繡著紅牡丹的手帕,帕上用胭脂寫著一行鮮紅的娟秀的字跡:請將此帕送給代州刺史張光晟。

源休看到手帕上的胭脂字,愣了一愣,手帕從他手中滑脫,飄飄蕩蕩落到地上,源休彎腰撿了起來,滿臉疑惑,正反兩麵都仔細檢查了一下。沒錯,手帕上就隻有那麼一行胭脂字,連落款都沒有。

那條手帕是在他們喝得酒酣耳熱的時候,牡丹悄悄塞給他的,還湊近他叮囑了一聲“回去再看”。因為那個動作顯得有點親密,源休隻覺神魂飄蕩,反應癡癡呆呆,駱元光和範希朝看得又羨又妒,二人著實打趣了源休一番。源休接了手帕後,那顆心一直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回來的路上駱元光和範希朝說了些什麼,他統統沒聽見,心裏就隻有牡丹塞給他的那條手帕。他還以為是什麼信物或情詩呢,沒曾料帕上就隻有一行令他摸不著頭腦的字。

源休煩躁地將手帕甩到書桌上,踱了幾步,又撿起那條手帕,再檢查了一遍,還是沒有別的新發現。源休右手三個手指拈著手帕,圍著書桌踱了兩圈,腦中靈光一閃,猛然意識到:這條手帕確實是個信物,隻是不是給自己的,而是給代州刺史張光晟的。

“張光晟。”源休一邊念著這個名字,一邊努力回想那個張光晟的相貌輪廓。他雖然見過張光晟,可是年長日久,那印象太模糊了。牡丹和張光晟之間有什麼秘密呢?他們是怎麼認識的?源休坐了下來,閉眼沉思,他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不知不覺就靠在椅子上打瞌睡了。

源夫人久等丈夫不來,終於忍不住去書房探看,書房的門關著,源夫人輕輕敲了三下,源休瞬間驚醒,站了起來,源夫人又重重敲了三下,源休推開椅子去開門,在拉開門栓後,他猛然意識到牡丹的那條手帕似乎還沒有收起來,放到哪裏去了呢?他不由自主回頭望去,那條手帕就躺在書桌上,他想回去把手帕收起來,但是源夫人一隻腳已經進了書房,這時再去收拾隻怕會越描越黑,好在手帕上沒有情詩或情話,源休做賊心虛,不敢回頭再看,迎著夫人笑逐顏開道:“這麼晚了,你還沒睡啊?”

源夫人隨意掃視了一眼,已經看到了書桌上那條紅豔豔的手帕,源休不可能使用那樣鮮豔的手帕,那分明是女子用的,而書桌上就隻一條手帕,既沒有奏章,也沒有書。她心中怒火如熾,卻不動聲色道:“是啊,這麼晚了,有什麼事等明天再說吧,回去休息好不好?”

源休點了點頭,源夫人此時一隻腳在門裏一隻腳在門外,源休不想讓她進屋,挽著她的胳膊拉著她走了出來,順手帶上門,兩人手牽著手回臥室。

翌日淩晨,天還沒亮,源休就起床忙著上早朝。源夫人翻了個身,繼續睡了,等她再次睡醒,天已大亮,源夫人慢慢起床,想到昨晚看到的那條可疑的手帕,她甚至沒來得及洗漱就匆匆往書房而去。

源夫人打開書房門,書桌上的那條手帕不見了。她走進書房,掃視了一下,除了那條消失了的手帕,整個房間都跟昨晚一個樣,甚至那張擺得歪歪斜斜的椅子都沒挪地方。源夫人咬著牙,恨道:“別以為把東西收起來就可以瞞天過海了。”

源夫人雖然發現丈夫不忠於她,依然不聲不響隱忍著。過了兩天,源夫人跟源休說去找表姐玩,她跑到嚴郢家裏,找嚴郢要了一身男裝,穿了起來,仔細化了一下妝,搖身變成翩翩風流公子,她向嚴郢仔細打聽了一下千紅樓的地理位置,騎上馬就找過去了。

女扮男裝的源夫人在千紅樓門前瀟灑下馬,立即就有一個漂亮伶俐的馬童迎來,他接過源夫人手裏的馬韁繩,將一個刻著“三三”兩個字的小木牌掛到馬鞍上,又遞給源夫人同樣一個刻著“三三”兩個字的小木牌,滿臉堆笑道:“公子,這是您的馬牌,請收好了,出來就用這個牌子領您的馬。公子,裏邊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