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斯宇隻記得昨晚自己在酒會上喝了幾杯酒,事後發生的所有事情都像卡碟了似的,斷斷續續。
但有一點他很清楚。
他被人算計了。
因為眼下,他正跟林初雪躺在同一張床上。
這個真相讓一向溫文儒雅地葉斯宇身邊狠戾地像是來自地獄地黑暗使者,掐著林初雪脖子的手隱隱發力,手背上是觸目驚心的青筋。
“斯,斯宇哥哥……”林初雪喚著葉斯宇的名字,麵色發青。
她很害怕,因為在葉斯宇過分冰冷的眼神中,她分明看到了殺意。
“你竟敢對我下藥?”葉斯宇手中的力量越來越大,這個女人竟敢三番兩次挑戰他地底線。
“不,不是我。”林初雪喘不過氣來,雙眼不受控製地往上翻,出於求生的本能,她幾經艱難地從喉間擠出三個字。
就在林初雪快要斷氣的一瞬間,葉斯宇倏地收回手。
林初雪扶著床沿幹嘔,劇烈地咳嗽起來。
葉斯宇想到昨晚這個女人在自己身下與自己徹夜纏綿,心中說不清地惡心。
他向來心誌堅定,經過無數次大小宴會,酒會,一般的藥物根本奈何不了他。
林初雪咳得眼淚都掉下來了,嗓子還是火辣辣地疼著,她聲音沙啞道:“斯宇哥哥,藥不是我下的。”
“別叫我名字。”葉斯宇聽到自己的名字從林初雪嘴裏發出來,便厭惡至極。
“我,我說的是真的。”林初雪好不容易恢複了呼吸,顧不得穿上衣服,跪倒在葉斯宇的麵前,像是抱著救命稻草一般,用力地抱著他的腿。
葉斯宇抬起腿,毫不留情地把人踹開,抓起一旁的浴袍,穿在身上。
“你最好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
若是林初雪今天不給出一個合理地解釋,葉斯宇會毫不留情地殺了這個肮髒地女人。
林初雪被踹地狠狠栽倒在地上,身無一物,葉斯宇哪怕沒戴眼鏡,也還是辣眼睛地轉過頭去。
這種憤怒,惡心,無異於他被人強了一般使他胸腔內似有一噸炸藥被點燃。
顧不上身上的疼痛,林初雪大聲說道:“是林落,是她害你的,真的,我原本隻是想送你去醫院,可是……可是……你卻……”
言下之意,是我好心幫你,你卻強女幹了我。
葉斯宇冷嗤一聲,“你的意思是我強女幹你?”
“不,不是,我是心甘情願的,但這藥真的不是我下的,若不是林落故意搗亂,那藥原本是應該霍禦宸喝下的。”
葉斯宇心中的惡心更甚,“所以原本你想勾搭的人是霍禦宸?林初雪,我長這麼大,從未見過你這麼惡心的女人,連下藥爬床的事情都做得出來,你……很缺男人?”
哪怕心中惡心得不得了,但自小良好的家教,讓葉斯宇在這一刻有些詞窮。
“是你妹妹想給霍禦宸下藥,林落卻把酒給了你。”林初雪心中雖然害怕,但還是忍不住冷笑,我是缺男人,我是惡心,但你妹妹也好不到哪裏去,我在你心目中有多惡心,你妹妹便是跟我一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