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棠看著兩個人四肢僵硬地走出了家門,又忽然道:“我突然想起來,在自首之前,你們還有一件事得做。”
這個小姑娘邪門!
到了這個時候,秦采青和老楊哪裏還不知道他們算是著了她的道了,秦采青更是恐怖萬分,昨天的時候,她的確是有被控製了身體的感覺,但是那無形的力量十分柔和,並不霸道,跟沈陵宜後來那疾風暴雨一般的報複相比,完全不值得一提。
可是如今回想起來,細思極恐!
如果說,她昨天根本就沒喪失反抗能力,也早就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她到底為什麼會乖乖喝下聽話水?!
聶棠從秦采青臉上看出了她的想法,微笑著解釋:“這是情趣呀,你不懂。”
神他媽的情趣!
哪個正常人會拿這種事當情趣?!
秦采青簡直都想破口大罵了!
“都說了你不懂,再去想那麼多又有何用?”聶棠溫和地微笑,“去吧,去給樓上的女生道歉,一定要她原諒你了才行。”
秦采青:“……”
老楊:“……”
不是……道歉?道歉是什麼鬼?
聶棠走上樓,敲了敲門,隻隔了一小會兒,那門就開了,門後站著的正是在天台上畫油畫的女生。聶棠語氣輕柔,對她說道:“有人要向你道歉,接不接受是你的事,你要對他們幹什麼都行。”
她側過身,露出了猶如牽線木偶的秦采青和老楊。
那個女生神經質地抓緊了門把手,就要把門給用力關上。聶棠抵住了門,輕聲道:“別害怕,你沒看到他們現在不可能再欺負你了嗎?難道你就不想要出一口惡氣?”
女生一聽到她這句話,又猶豫地停了下來,強迫自己去看秦采青和老楊的狀況,這麼一看,她也看出不對勁的地方來,他們兩個人手腳僵硬地站在那裏,一動都不動,就像兩個人形木偶,他們的臉上卻流露出又驚又怒又恐慌的表情來。
女生忍不住問道:“出一口惡氣?”
“是啊,我打算帶他們去自首,罪名是販售聽話水,如果你錯過了現在這次機會,以後說不定就見不著他們了。”聶棠用一種蠱惑的語氣道,“隻要你不做什麼嚴重傷害到他們性命的事情,都是可以的。”
女生直接一把打開了門,被黑框眼鏡遮去一半的臉上充滿了仇恨:“進來吧!”
女生的確是想到很多,想到那個可怕的一天,想到自己在昏迷前看到的那兩張醜惡的嘴臉,而再這之後,她也想過報警,卻被他們拿了視頻來要挾,說如果她不聽話就把這些視頻和照片都發到網上去,讓所有人都來欣賞她的樣子。她被威脅著不能搬家甚至也不敢報警,她害怕全世界都會知道在她身上發生的事情!
他們一定不會想到自己還有這麼一天!
這樣想著,她心裏就充滿了快意:“你剛才說,販賣聽話水,那能判多久?”
“那得看情節嚴重程度。不過我想,應該不會輕的。”再說連鐵打的證據都有了,明晃晃的證據都擺在眼前,再順著證據鏈順藤摸瓜查下去,肯定不可能輕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