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戍雖然沒抱多大希望,還是忍不住開口說道:“若是把這幾百天兵救回,不知可否歸還我。”
嶽鵬瞧了他一眼,嘿然笑道:“你還是收幾千個妖怪回去充數罷,這些天兵若是能救回來,也是我跟蛟相哥哥分了。”太戍心底恚怒,卻又敢怒不敢言,但嶽鵬的話也讓他心頭動了幾個念頭,暗暗忖道:“這廝真個不知死活,居然想要把天庭的兵馬強奪,然後必然免不了上一回萬雷台。隻恨他被雷劈了也罷,卻要帶累我也倒黴,難道還真如他說的,我要去收伏幾千妖怪來充數不成?這些天兵都有符籙在身,天庭更有點卯的花名冊,如何是輕易蒙混的過關?”
太戍正在發惱,嶽鵬就對蛟相說道:“哥哥且現在大營中稍稍歇息,我這就去會一會那些妖王,瞧看他們有無破綻。若是得空,我就把那些天兵都救了回來,我們兄弟聯手,也就不怕他們了。”
蛟相知道嶽鵬法力高明,笑道:“去休,去休!我還等你回來吃酒。”嶽鵬嗬嗬一笑,唱了一個肥諾,搖身變作一頭小妖怪,架起一團妖風便自去了。
青鶴妖王擒捉了太戍的手下天兵之後,也懶得去給他們驅除體內香氛,隻是關押起來,便再不過問。嶽鵬飛入了錦雲兜所化的雲中之城,別人都當他是尋常小妖,也不來過問,任由這鳥兒在雲中之城裏晃蕩。
這十餘萬群妖來自淮河上下,兩岸群山,不知有多少座洞府湊聚過來。人頭紛亂,也不好管束,縱然四大妖王也不願意去做這吃力不討好的事兒,所以雲城裏甚是混亂。嶽鵬扯了一甕美酒,尋個人便喝上兩口,輕輕易易的就打聽出來那些天兵下落。
打探得太戍手下的天兵關押何處,他心頭歡喜,把酒甕一拋,就施展了一個隱身的法術,尋到了低頭,這鳥兒左右看去,居然沒什麼人把守。那些天兵被香麝王的十香劍所傷,都睡的昏沉,踢打都醒不過來,青鶴妖王也懶得派人把守。香麝王齊素雲正有些心疼十香劍被太戍的琉璃寶焰所傷,正在閉關重煉這口寶劍,也沒心思來管這些天兵。所以就被嶽鵬這鳥的得了空檔。
嶽鵬掐了一眼這些昏沉睡去的天兵,心頭微微忖道:“也不知道那女妖怪的寶劍有甚妙用,居然把人逼住了五官七竅,若非這些天兵也都有些道行,隻怕此時已難救治。我也不懂什麼醫術,救了他們出去,又如何驅除這些人體內的香氛?”
嶽鵬思忖了一會兒,試著把乾坤玉葫蘆祭起,九匹彩練閉住了九成威力,在這些天兵身上盤繞了一回,雖然攝出了許多香氛,但這些天兵仍舊不能醒轉。嶽鵬試了好幾種手段,也不能救助這些天兵過來,正煩惱間,卻無意中把太陰元象幡中的那一道萬載寒泉飛了出來,繞著這些天兵隻是一個洗刷,登時就有道行稍微渾厚的天兵打了一個激靈,吐出了幾口濁氣,醒轉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