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蛇道人才走入洞中,就覺察到了外麵變化,不由得臉色大變,連忙口噴妖光,想要衝動太乙玄光鏡所放的金光,但卻如何能夠?
就如嶽鵬有許多秘密,不會跟蛟相分享一般,蛟相也隱瞞了太乙玄光鏡的妙用,並不曾跟嶽鵬說起,此寶所放仙光久照之下,便能在任何妖怪體內結成符籙,操縱如意,指揮遂心。他故意分了一千多天兵給嶽鵬,也是希望嶽鵬生出誤會,不會瞧破他的手段。
嶽鵬努力收伏淮河群妖,蛟相亦暗暗收伏了不少,雖然這些妖怪還未盡數被煉化法力,在體內結成符籙,但終究讓這麵寶鏡的威力增長不少。兼且他新收了千餘天兵,脫困之後,寶鏡之中原本的天兵也漸漸開始恢複法力,如今這麵太乙玄光鏡的威力,早就今非昔比。就算現在跟嶽鵬再次爭鬥,蛟相也頗有幾分信心。
玄蛇道人想要衝破上玄九霄仙氣,但他所煉的丹毒被上玄九霄仙氣一照,登時紛紛潰散,就如揚湯止沸,不拘如何催動,都不能撼動這一道金光分毫。玄蛇道人大吃一驚,這才有些後悔,連忙把玄冥真水放了出來。
這一股真水奇黑如墨,森寒無比,就算蛟相也不敢沾染,忙把覆雨翻雲化龍訣催動,也生出一股滔滔水流,從天空衝刷下來,兩人這一番鬥法,就是三四個時辰。
蛟相仗著太乙玄光鏡大占上風,玄蛇道人漸漸覺得自己的妖氣轉動有些力不從心起來。每一次催動法力都會被上玄九霄仙氣侵蝕幾分,一道法術發出,往往要耗費更多的力氣才能保持不散,稍有鬆懈,還沒等碰到蛟相就先自消散了。
反觀蛟相越鬥越勇,覆雨翻雲化龍訣使出,條條濁浪排空,法力亦複越來越強。
玄蛇道人這才暗道一聲苦也,心底忖道:“我若是早就走了,豈不是好?現在被困此地,若是再等這廝的幫手來,莫不要把老命搭上?西方教這些年來越發興盛,果然門下能人甚多,早知道我就不如此頑抗了,把淮河送與西方教又能值得甚麼?”
玄蛇道人眼瞧不敵,忍不住喝道:“這位道友請了,老道已經知道錯處,不該抵抗西方教兩位老爺的令旨。不如我們兩家罷手,我願意奉迎西方教的那位黑鱗兒道友為淮河之主如何?”
蛟相心思一轉,微微笑道:“既然道友願意伏低,我就做主兩家罷手言和,且請道友把玄冥真水和丹毒之氣收了,大家做個和氣收場如何?”玄蛇道人不敢怠慢,張口先吞回了自家的丹毒之氣,他見蛟相也把濁浪收入掌中,還把那一麵鏡子的光華壓下,這才放心把玄冥真水也收了回來。
他這邊才把玄冥真水收回,就瞧見蛟相劈麵把太乙玄光鏡一晃,籠罩整座洞府的金光一起落下,壓得玄蛇道人全身骨骼劈啪作響。還等不及這頭老蛇妖怒罵,蛟相已經催動的太乙玄光鏡把這頭黑水玄蛇給收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