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安哲怔楞的看著霍安心,第一次,他不知道他這14年來究竟做了什麼,似乎小的時候總是屁顛顛的跟在姐姐身後,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遠離了?是從什麼時候覺得這個姐姐開始給自己丟臉了?是什麼時候?甚至他現在竟然都想不起來這個‘是什麼時候’究竟在幾歲。
電視機被左格打開,電視裏報道的都是這幾天來發生的事情,尤其是昨天的新文發布會,尤其是戶籍的問題被大肆報道,鋪天蓋地。
霍安哲不可置信的看著電視裏記者說的話,“這不可能!爸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
“為什麼?3億不是個小數目呢!或者說周雄許給他的好處,或者說我不願意把這3億給他,甚至是自己不應該反駁他才是對的。人就是這樣,貪婪的時候,這幅嘴臉真是有夠難看的。”
電視裏的一條條新聞讓霍安哲的心一下一下的接受重創,他甚至不知道如何判斷事情的對與錯,他甚至不知道究竟該如何反應。
股市一開盤,霍氏集團就一路走跌,跌倒讓人仿佛做過山車一樣,卻一直在下降,最後,很快的跌停。
股民的動蕩讓霍氏集團不得不關上大門,拒絕記者的詢問,拒絕股民的鬧事。一時間這場動蕩驚動了深市警局,馮局長覺得他這一個星期簡直就要掉光了頭發,這頭發一把一把的掉,他連忙派人去霍氏集團的大門口維持秩序,甚至派人跟霍氏集團的股東進行交涉,可是他卻找不到霍家的人。霍安心算麼?當然不算人家現在是儲家人。霍安哲和李靜呢?早就沒影了好麼?霍晨呢?監獄裏呢!
而同一時間,霍家的別墅也遭到了圍堵,霍安心安靜自然的坐在裏麵,家裏的傭人都害怕的躲在桌子底下,不斷有窗戶破裂的聲音傳出。電視裏的現場直播中不斷的播出霍氏集團大門外的狀況,也有股東不斷的販賣手裏的股份。
不過就是從早上到晚上,股市開門一天,霍家的狀況就糟糕了一天,有經濟學家在今天的經濟頻道做了預測,也許霍家會好起來,可是當所有的股東撤資之後,霍家恐怕就要完全宣布破產了。
在傍晚,股市關門的那一刻,霍家正式宣告破產,霍氏集團的法人申請了破產,本就已經搖搖欲墜的霍氏集團,在不到一周的時間裏徹底結束了它曾經輝煌的一段路程。
別墅裏,沒有開燈,黑暗裏隻有電視機的亮光,隻有電視機的聲音,霍安哲就站在電視機的前麵一動不動,霍安心就坐在沙發上端著一杯已經冷掉的牛奶看著電視。
“覺得如何?小哲,感受到了絕望麼?知道絕望是什麼感覺麼?一無所有,掉入冰窖,然後,恨!”
霍安哲轉頭呆呆的看著霍安心,呆呆的,就仿佛他什麼都沒有了。
“沒有了霍家,你還是誰?沒有了霍家,你周圍的人還在麼?沒有了霍家,你感覺到絕望麼?霍安哲,掉入冰窖的感覺如何,由姐姐創造的絕望感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