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季晚枝有多喜歡厲冷玦,她是看在眼裏的。
可是厲冷玦卻是突然告訴她,季晚枝其實隻是一個替代品。
就算不是本人,她依舊止不住為季晚枝感到惋惜和不值得。
身後的男人沒有說話,雪繁等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答案,她已經知道了。
剛從樓梯上下來,迎麵就撞上了正端著飯菜從廚房出來的季晚枝。
兩人四目相對,季晚枝率先難受地別過了頭。
她為數不多的朋友,到如今卻無法相認,隻能當做陌生人。
最讓季晚枝難受的是,她在雪繁的眼眸中,甚至看見了冰冷的厭惡。
季晚枝心底一痛,連忙垂下了眸子,藏住幾乎將要翻湧而出的難過。
這樣的反應落在雪繁眼裏,卻是變成了心虛的表現。
她暗自搖搖頭,暗自在心底告訴自己,這一切其實和這個女人沒有什麼關係,這一切都是在一種機緣巧合之下,變成了這樣。
“你……”雪繁欲言又止,猶豫了好一會兒才開口,“你放著吧,廚師會準備的。”
季晚枝擱下碗筷,柔柔地笑了笑,“沒關係的,今天答應了為冷玦做飯的。”
她表現得很好,溫柔優雅,帶著成熟女人特有的大方謙和。
隻是。
一點都,不像她了。
貼在臉上的假麵,在這一刻仿佛已經死死地貼在了臉上,強迫著她已經淚流麵滿的臉揚起得體的笑容。
“……行吧,既然你們小兩口在過甜蜜世界,那我就不打攪你們了。”雪繁咬咬唇,她總感覺麵前這個叫做季漫漫的女人給她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可是麵對著這張臉……
或許是錯覺吧。
一邊想著,雪繁直接離開了別墅。
她原本想著好不容易爭取到了閥戰娛樂的合作負責人,能夠來這裏看看季晚枝,結果沒想到已經是物是人非。
“喂,victory,過來接我。”迎著冷風,雪繁聳了聳鼻子。
電話那頭已經準備去放鬆放鬆的victory神經一繃,從沙發上彈了起來,“怎麼了?我現在就過來!”
這位小姑奶奶竟然沒有叫他大壯,就說明現在問題很大。
victory幾乎是一路飆車到了傾帝權,一抬眼就看見雪繁蹲在路邊,長而柔軟的發垂下來,遮住了大部分麵容。
隻剩下一雙含著水花的眸子裏寫滿了悲傷。
victory心頭一緊,下車衝到雪繁身側,掏出紙巾,“繁繁怎麼了?趕緊擦擦臉,哭花了可就不好看了。”
一句話就像是打開了雪繁的淚堤,眼淚頓時奪眶而出!
眼淚順著臉頰滑落,滴落在地上。
victory頓時慌了,手忙腳亂地為雪繁擦著眼淚,輕聲哄道,“沒事沒事……不哭了不哭了啊,大壯在這裏呢,沒有人能夠欺負我們繁繁。”
雪繁悶頭栽在victory懷裏,帶著哭腔的聲音從victory懷裏傳來,“都是我的錯,是我要晚晚送我去機場,不然晚晚也不會……也不會……”
“季小姐……沒了?”victory有些遲疑,“之前繁繁給她打電話不還是好好的嗎?隻是受傷又不是得了絕症,沒道理人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