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半夜的竇蔻依然被鷹鴿叫醒,這次是兩隻鷹鴿同時來了。
為了節約時間先看瘦鷹鴿的,因為端木楊的信寫的一向少,看得快。
然而看完信後,竇蔻的臉變得無比凝重,以最快的速度翻看了胖鷹鴿帶來的信。
胖鷹鴿雖然胖點,可它依然是隻好鷹鴿,這家夥飛了兩天終於將信送到了呢。
看完外祖父的信後,竇蔻的臉再次變得凝重起來,“不行,外祖父不能在這個時候回京。”
從邊城來的信說,邊城那邊的已經穩定下來了,將張勁賢調入京城的任命也下來了。如果可以,張勁賢想等新知府到後將手中事務交接完再回京
但要是竇蔻著急的話,他們也可以先行回京,反正任命在手,早走晚走其實都一樣。任命上麵沒有規定進京的時間,這也隻不過是調入京城的命令,他來京城也隻能先在吏部掛個號,等著派官。
竇蔻抓起紙筆就開始回信,不能在這個時候讓外祖父一家過來。
端木楊那邊來的信說,他受傷了,傷得很重。雖然青州這邊已經平定了,但是齊王那邊疑問太多以至於感覺削藩像是一場鬧劇,所以讓竇蔻在京城務必萬事小心,出門一定要帶著護衛。
這信不是端木楊寫的,是端木楊口述由白老大寫的。
竇蔻不知道端木楊在青州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然而卻也知道跟齊王的較量已經擺到明麵上了,也許到了相互出陰招的時候了。
這時她才明白,為什麼陳顯一直想在這案子上做手腳,當然這個手腳並非左右竇蔻查案子,而是想拉某些人下馬。
就跟竇蔻想拉竇懷諄下馬一樣,所以她能理解。
寫完信後,竇蔻趕緊催胖鷹鴿送信。
然而小胖家夥卻不想走,一直跟在瘦鷹鴿後麵轉悠,而瘦鷹鴿呢?卻不斷地碰碰她,催著她寫回信呢。
“唉!”竇蔻長歎,“小鷹呀,你能不能別這麼認真?一天不回信也是可以的,你看你飛來飛去的,又累瘦了不是?”
瘦鷹鴿瞪著眼睛看竇蔻,它聽不懂。
若是聽懂的話說不定還會搖頭說不累,京城離青州城真沒有多遠,以鷹鴿的速度用不了半天就能飛到了。這個時程,跟它飯後消食的時間差不多。
“好吧,好吧,我寫!”竇蔻受不了那純淨的小眼神,提筆寫了起來。
案子的事一筆帶過,說了外祖父回京的事,最後又叮囑,“好好養傷,別死了,我們的賬還沒算呢!”
黑黑的夜裏掛著星和月,竇蔻看著兩隻鷹鴿同時飛向星月間,很快就消失在黑夜中。
她突然很惆悵,渣王竟然受傷了?
她從來沒見過這人受重傷,當然除了跌落懸崖那次,那次也不過是摔斷了幾根骨頭罷了。渣王一向都是高高在上,一副欠揍的模樣,竟然受了重傷。
這是個什麼概念?重傷呀,還剩一口氣嗎?
“要是傷得不能自理了,那我怎麼辦?”
竇蔻想到要是渣王傷得過重,那她還要不要休書了?那樣的渣王一定沒人要,好不容易討了她這麼個王妃,肯定不會放手的。
跟皇家人講道理,那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