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腦子有病。
陳念和蘇星雨對視了一眼,從對方眼中皆看出了這句話。
“大姐,我要……”
陳念懶得搭理,掃視了一圈窗口裏的菜,說道:“紅燒肉,糖醋排骨,還有炒青菜和麻婆豆腐。”
大姐的臉色由剛才的興高采烈立即變成冷漠僵硬。
舀起一瓢紅燒肉,狂抖了幾下。
在陳念一臉無語和白淨男生滿臉幸災樂禍的注視下,居然一塊也沒有抖下來。
那裏麵,至少還有六七塊肉呢!
見狀,大姐一愣。
毫不猶豫使出第二招,把鐵勺裏的菜全部倒進餐盤子裏,指著肉少的一處重新舀了一瓢。
這一次,鐵勺裏的肉卻比剛才還多了兩塊!
一眼看去,肉多土豆少。
不過大姐並沒有放棄,使盡全身力氣瘋狂抖了四五下,整個人就像在抽羊癲瘋。
大姐的舉動,吸引了周圍打飯打菜同學的駐足圍觀。
他們還是第一次看見大姐抖菜用這麼大勁兒。
不過,讓人不解的是,鐵勺裏的肉就像粘在裏麵似的,怎麼抖也抖不掉。
白淨男生直接傻眼了。
斜了一眼旁邊的陳念,嘴角帶著淡淡的微笑,眼前發生的事情似乎跟他沒關係似的,如同在看一場好戲。
淦!
“美女姐姐。”
白淨男生可不能讓陳念的肉比他多,於是低聲提醒:“要不……換一個鐵勺再試試?”
這句話如醍醐灌頂。
大姐抬頭暗送一了個秋波之後,把鐵勺裏的紅燒肉再次倒進了菜盤子,從旁邊拿起一個差不多大的鐵勺。
這一次為了以防萬一,直接一點一點地舀土豆,等到差不多舀了一瓢,最後再弄一坨肥肉上去。
完美。
可是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大姐用鐵勺在菜盤子裏劃拉了一圈,愣是沒有舀起來一顆土豆。
那些土豆就像跟鐵勺是相互排斥的磁鐵似的,剛被接近就直接彈走了。
“喂,大姐,你還要弄多久啊!”
後麵有同學開始不耐煩的催促了。
“我們吃了飯還要回去看書呢!快點兒啊!”
“就是啊,你手抖就不說了,你怎麼明目張膽指著土豆舀啊?我們錢都是一樣的,你憑什麼區別對待!”
說話的人越多,情緒越激烈。
大姐實在是扛不住巨大的心理壓力,閉著眼睛隨便一舀。
然後扣進了身前男生的鐵飯盒裏。
睜眼後,瞬間呆滯。
剛才扣進去的紅燒肉,幾乎全部都是半肥半瘦的好肉,而土豆,隻有零星的一兩坨,還小得可憐……
陳念眉開眼笑:“大姐,謝了啊,我腦袋雖然受了點傷,但這麼補還是有一點過。”
說完,斜了旁邊的白淨男生一眼,笑得更放肆了。
白淨男生:“……”
接下來,打菜大姐也放棄抵抗,按照常規流程舀一瓢再抖兩抖。
無論是糖醋排骨,炒青菜還是麻婆豆腐,那都是滿滿的一勺還冒了個尖。
怎麼抖也抖不掉……
白淨男生和另外三個室友找了一個能看見蘇星雨正麵的絕佳位置坐下來。
嘴裏均罵罵咧咧。
肌肉男三人主要是對打菜大姐手抖的行為極為不滿。
覺得這麼做偶然性太大。
有些肉抖落得多,鐵勺裏沒幾坨,比如肌肉男,隻有一坨肥肉,而有些人,比如陳念,越抖,鐵勺裏的肉還越多。
不科學。
而白淨男生卻因為被陳念壓了一頭而滿心不爽。
他覺得好不容易能在蘇星雨麵前得到一個表現的機會,就這麼被陳念給搞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