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考慮到昨天蘇星雨的突發狀況,她母親忽然生病還需要一大筆錢,白天一直打電話也打不通,黃真十分有先見之明地把她的課延後到八點。
讓其他老師的課提前上。
如果今晚蘇星雨不來,他也隻有把課繼續往後改。
不過讓人意外的是,晚上給陳念打電話時,知道兩人正在一起。
於是心裏的大石頭才放下了。
陳念和蘇星雨趕到畫室的時候已經差不多七點半了。
黃真在看到蘇星雨之後,緊張的臉色終於緩和下來。
“蘇老師,你終於來了……”
他趕緊迎上來,上下打量了一番,發現蘇星雨已經沒有了昨天的慌亂和萎靡,狀態良好,心中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蘇星雨連連點頭賠禮道歉:“對不起,黃哥,今天有事耽擱了。”
“沒事兒,聽陳念說你母親生病了,現在好些了嗎?”
“好多了,醫生的最終檢查結果出來了,我媽沒有大礙,休息幾天就能好。”
說到這裏,蘇星雨從小挎包裏掏出19200塊錢,遞給黃真:“黃哥,謝謝你預支的工資,現在不用了,加上今天晚上的課時費一共就有20000塊,先還給你。”
“這個……”黃真把錢推了回去,他一直擔心蘇星雨幹不長,今天也著實讓他提心吊膽,畢竟他這裏是小廟,隻怕容不下這尊大佛,要是被其他培訓機構發現了這個寶,鐵定過來挖牆腳,“蘇老師,錢你就收著吧,反正你都在我這裏上課,錢也是會給你的,早給晚給都一樣。”
蘇星雨卻無比堅決,她已經受夠了欠債的困擾,自己先收了一個半月的課時費,心裏總覺得欠人東西不舒服:“黃哥,我還是希望上一節課收一節課的課時費,現在我媽也沒事了,救急不救窮,我感謝你的善意和幫助,但這錢我不能收,感謝你預支的工資,也希望你可以理解。”
這話在黃真聽來,蘇星雨似乎是在給自己留後路,有隨時閃人的準備。
但又遞了兩下之後,實在拗不過,隻得把錢給收了回來。
臉色也有些難看。
“蘇星雨,你好呀!”
正在這時,從遠處辦公室裏走出一個中年女人,卻是川蜀美術學院的老師,也是上一次蜀都油畫大賽的評委,張老師。
“張老師,您好。”蘇星雨揮了揮手,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
黃真扯著嘴角笑了笑,說道:“蘇老師,張姐已經等候多時了,她說要找你填一些資料,她也沒具體說,是什麼資料啊?。”
“嗯,我讓張老師來的。”蘇星雨點了點頭,語氣有些激動,“張老師說我的《家人》被川蜀美術協會推送到帝都去參加全國美術展覽,今天過來拿一些報名資料給我填,順便把《家人》交給美術協會那邊的工作人員。”
“全國美展!”
一聽此話,黃真雙眼差點瞪了出來,倒吸了一口冷氣急問道:“就是國家最高規格的那個展覽?”
張老師走了過來,點了點頭:“是的,星雨的這幅畫實至名歸,據我們猜測,《家人》應該至少能拿到銅獎,甚至有衝擊銀獎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