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陳遠山揮了揮手。
走過來，把手裏的水果籃和牛奶一股腦塞給他，說道：“兒子，這麼多年了，即使是要結束，也應該說的明明白白。”
“爸，跟她有……”
陳遠山搖了搖手：“星雨說得對，好好說清楚，說開了，一切就都過去了，你爸我，心裏的節也打開了。”
“……”
看著陳遠山糾結沉重的模樣，陳念猶豫了好一會兒，才歎了口氣：“爸，你說過，過去的已經過去了，我們還有未來，我不希望你再次深陷在過去。”
“我知道。”
該說的都說了。
陳念轉過身，跟蘇星雨一起朝老樓的方向慢慢走去。
……
“你現在滿意了吧？”
見陳念走遠，女人終於卸下了所有偽裝，冷言冷語道。
“我滿意什麼？”
“哈哈，你滿意什麼？”女人冷笑兩聲，“你讓兒子恨我，徹底不理我，甚至以後不認我這個媽！陳遠山，這就是你的報複吧！”
“……”
陳遠山愣了愣，看著眼前女人的模樣，無比陌生，又無比讓人厭惡。
“你還說不要把我們之間的事告訴陳念，哼哼，看來我們前腳離婚，你後腳就添油加醋全部說了吧。”
女人說的咬牙切齒：“很好，你的報複很好，我算領教了！”
沉默了一會兒，陳遠山慢慢說道：“當初答應你的事情，我並沒有反悔，兒子怎麼知道這件事的，我也沒具體問，但是——”
陳遠山的眼神忽然變得凜冽起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自己犯下的錯，總有報應的時候。”
“喲嗬，陳遠山，你現在打扮的人模狗樣的，說話也硬氣了啊！”
女人有些吃驚，但更多的是嘲諷：“但你這麼穿隻能騙騙其他人，像你這麼沒出息的男人，一輩子都別想過得好！”
“你……”
“你看看我，自從離開了你，我現在是吃香的喝辣的。”
女人張開手展示著身上的衣服：“單單是我這一身，就是你在那間破工廠一年的工資，還有這包，比你半年的工資還多呢！”
陳遠山咬著牙，幾乎從牙縫裏蹦出幾個字：“我現在的一切，就是你一手造成的。”
“我一手造成？”女人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你以為你之前當那什麼破主任就發達了？一個月還不就幾千塊錢，像我現在的男人，一年能掙好幾百萬，他一年的收入，你一輩子也別想掙到！”
一輩子……
陳遠山胸中瞬間堵滿了抑鬱，呼吸都變得有些困難。
金錢是男人的脊梁。
他沒有錢，幾乎是一無所有，就連兒子和未來的兒媳婦都比自己出息。
當著曾經狠狠上海了自己的女人，想說幾句硬氣話都說不出來。
以前被嫌棄，現在還被嫌棄。
真TM窩囊！
“不過啊，陳遠山，你雖然不行，但有一點還是挺討女人喜歡的。”
陳遠山抬眼看去，眼神很冷，麵無表情，他似乎是在等待更加猛烈的嘲笑。
“你啊，就是一個一無是處的情種。”
說完，女人看了一眼老樓方向，發現早已經沒有了陳念的身影，於是不再耽擱。
“算了，不跟你浪費口舌了，沒勁。”
“陳念是我兒子，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你就把你的那些小心思收著吧，我就不信了，我每個月給他20000塊零用錢沒用！”
“知道嘛，錢，才是這個世界唯一的通行證！”
“哼，總有一天，我會讓陳念叫我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