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割下鼻子的白永奇,鮮血如注,很快便染紅大半張臉。

這一次的他,不再有半點掙紮,直接疼暈過去,一動不動的倒在血泊中。

白樹德氣的渾身直發抖,"你這混蛋,太過分了吧?"

白樹誌很強勢的點點頭,"沒錯,我就過分了。你能把我怎麼著?"

"還有啊,白樹德,你這麼大驚小怪,是沒見過世麵嗎?今天我就讓你開開眼界,讓你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過分。"

說完這話的白樹誌,根本就不給白樹德任何反應的機會,拿起手中的匕首,直接把白永奇的半張臉削了下來。

胡楊再也看不下去了,全身青筋暴起。"你這個畜生,連自己親侄兒都不放過?"

大聲嚷嚷的胡楊,快速朝白樹誌衝去,準備把白永奇搶過來。

他算是看出來了,白樹誌並不是把白永奇當做談判的籌碼。而是想要白永奇的命。

可就在他衝過去時,那個女人,卻擋住胡楊去路。

"別人過分,關你屁事!"

女人伸手指著胡楊,"就算他死了,也跟你沒有半毛錢關係,退回去,老實待著!"

"滾蛋!"

胡楊再也管不了那麼多,凶神惡煞的衝向女人。

他每一招每一式,都使出全力。

可無論他攻擊多麼凶狠,女人總能很輕鬆的化解。

他甚至有種感覺,每一拳都打在棉花上一樣,根本就造成不了任何威脅。

"我早就跟你說過了,廢物,始終就是廢物!"

女人在躲閃之餘,還不慌不忙的諷刺著。

"我可沒心思陪你繼續玩下去。"

話音落下,女人瞳孔猛然收縮,不再躲閃,而是很強勢的進攻。

她出拳速度極快,快到胡楊根本就來不及抵擋。

女人這一拳,結結實實砸在胡楊胸膛上。

胡楊原本想要強撐著,可這一拳的力量實在太大,他感覺體內一陣翻江倒海,五髒六腑都仿佛錯位了一樣。

整個身體不停使喚的往後退去,連退七八步。最後還是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想迅速起身,繼續戰鬥,可他全身力氣仿佛被抽空,四肢軟綿綿的,根本就站不起來。

而且他喉嚨一甜,濃稠鮮血,直接噴了出來。

女人很不屑的瞥了一眼,不以為然的搖了搖頭,"就你這樣的廢物,也想打敗我?"

"樹誌,求你了,算我求你了,不要再對永奇動手了,饒了永奇吧!"

此時的白樹德,帶著哭腔哀求道。

"你這是在求我?"

白樹誌說話時,看了看沾滿鮮血的匕首,他伸出舌頭,舔了舔那還有溫度的鮮血。

那樣子看起來宛如魔鬼一樣。

"是的,我在求你!"

白樹德連連點頭。

聽到這話,嘴唇上沾滿鮮血的白樹誌大笑起來,笑的時候,還露出那被鮮血染紅的牙齒,那樣子就跟吸血鬼似的。

"求人就應該有求人的樣子,你說對吧!"

已經喪失理智的白樹德,根本就沒多想。直接跪在白樹誌麵前。

"樹誌,我求你,放過我兒子吧!"

看到白樹德現在這樣子,白樹誌笑的更加肆無忌憚。

"你求我,我就要答應嗎?"

白樹誌伸長脖子,針鋒相對的說完這句話後,直接用匕首,把白永奇另外半張臉也給削了。

現在倒在血泊中的白永奇,沒有了鼻子,也沒有了臉。

鮮血嘩啦啦的往外流個不停。

白樹誌見白永奇沒了反應,摸了摸脈搏,連微弱的跳動都沒有了。

他這才不慌不忙的站起來,很嫌棄的將白永奇踢到白樹德麵前。

"廢物,跟你一樣廢!這才幾刀,就沒氣了,真沒勁!"

望著眼前血肉模糊的白永奇,白樹德絕望的將他抱入懷中,痛哭起來。

他那模糊的視線,看到笑的無比開心的白樹誌,憤怒的火焰直接升騰而起。

"你別這麼看著我。我之前的確是想用白永奇來交換家主位置的,不過我後來卻改變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