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的話，淩芮身子一抖，“蘇總，我不知道你這話什麼意思。”她故作無恙，可身子卻抖如篩糠。
“不懂？”蘇希慕冷笑一聲，“那我就給你解釋清楚。”
淩芮緊盯著他，目光有些混沌。
不可能知道的，如果真的什麼都知道，他不可能會把她留在身邊的。
心中縱然肯定無比，可她卻還是慌亂無比。
“你別忘了車禍的事情。”她牙齒都在打顫，卻還在抱著希望可以震懾到他，讓他對自己有所顧忌。
“車禍的事情我肯定不會忘，但是你的賬，我也記得清楚。”蘇希慕勾起唇角，露出一個淺淡的笑容來。
在國外這三年，她從未見過他真切的笑容。
他每一次笑，都代表有人要倒黴，曾經的她，會抱著胳膊在旁邊看熱鬧，而這次，她卻成了局中人。
回國之後，他在洛霏兒麵前，在晴晴麵前，無不都露出過笑容，那笑容與她見過的不同，她妒忌的要命。
如今終於得到了他麵對自己的笑容，卻是這般，她無法接受。
淩芮有些癲狂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又哭又笑，毫不混亂。
蘇希慕冷冷的看著這一幕，聲音涼涼道：“淩芮，你為了淩家做了這麼多，不僅沒能入族譜，而且還不被淩家才承認，你和淩書蘊真是一個天，一個地。”
笑聲戛然而止。
淩芮猩紅這雙眼看著他，回味著他的話，心中翻江倒海的厲害。
明明她母親才是淩江海的原配，可就因為不是門當戶對，淩家不允她母親進門，本以為可以母憑子貴，可淩家根本不把她當人。
本以為淩家是重男輕女，可淩書蘊出生後，卻是被寵成了公主，不僅如此，淩書蘊也是淩家的繼承人，可以接手淩氏的。
而她，隻能為淩書蘊鋪路，才能換來淩家小姐的名稱。
她想翻身，想要讓淩家後悔。
初次見到蘇希慕，她就愛上了這個不可一世的男人，而他的身份和地位還有財富都能讓她成功翻身。
隻可惜，她不是他的白月光，也不是他的朱砂痣。
“淩書蘊……”
他查到了淩家，肯定也查到了車禍的事情。
想到這裏，淩芮渾身的力氣都像是被抽走了似的，連連後退了好幾步，勉強的扶住牆體，她才沒有摔下去。
“你都知道了？”
“如你所想。”就是不知道，他也不可能告訴她的，隻是很明顯，她並未懷疑他這話的真假。
又許是覺得，他不會撒謊。
淩芮張了張嘴，聲音低迷的問：“隻要你和我在一起，我一定可以回到淩家，拿到本來屬於我的一切，到時候我們就是強強聯合，不管是家庭還是事業，不管是身份還是背景，我們都十分契合，可為什麼，你還會選她？”
若他未查到也就罷了，可他分明查到了，那為什麼還要這麼選擇。
“一個連自保都困難的女人，到底哪裏值的你喜歡？”
就連失憶了，也還會喜歡上。
蘇希慕聞言，驀然一笑，那笑容不再夾雜危險，讓她又喜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