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衝一副“我不著急。的悠
鄭爽額頭的冷汗越加密集了,他可以想見,一旦答應了這個條件,回去以後,可以比送質子難交差多了,必會被家主罵個狗血淋頭,但此
時,人為頭俎,我為魚肉,也容不得不答應了。十萬畝良田雖然不舍,但總不能比家族的安危、存續更重要。
鄭爽心中長歎一聲:罷了,應了吧。當即苦笑道:“陛下休惱我等答應便是
“很好。”
秦衝滿意地點點頭:“你們可以回去了,隻要今日答應聯的條件能馬上照辦。以往的事件,聯可以既往不咎。”
“謝陛下,我等告辭。”
鄭爽等人恭恭敬敬地又拜了拜,心中卻在滴血,這次上門挨宰,可是被秦衝磨刀霍霍,宰了個鮮血淋漓,連退出禦帳都有些精神恍惚,神
不守舍的。
“陛下”。
帳中,淩敬佩服地一舉大拇指。嘖嘖讚歎道:“您這刀下得,可真狠啊!”
“活該!“
尉遲恭幸災樂禍道:“老子早看這些世家不順眼了,個個牛得不輕。如今,還不照樣在陛下像個孫子似的。”
“蛤哈,”
秦衝開心地大笑起來,最近,收剿了樓觀道良田百餘萬畝,現在,又敲了六大世家六十萬畝。等幹掉李唐,估計又集有上百萬畝,足可安
置不少流民了。
帳中所有人,也都笑了:大趙的前途。一片光明啊!
十一月二十三。
一早。
李淵起床後,沒有上朝,卻來到禦花園賞梅,他在等,等六大世家的回複,他相信,六大世家一定會屈服,隻要六大世家配合,長安之危
便可立時而解。
想到這裏,李淵不禁一身輕鬆,坐在暖亭中,一邊烤著炭火,一邊喝著香氣熏人的熱茶,愜意地賞起潔白似雪的寒梅來。
“陛下,陛下。出事了!”
忽然,裴寂、劉文靜慌慌張張的飛奔而來,上暖亭前台階的時候,裴寂甚至還滑了一下,險些跌倒。
“弈真,肇仁。”
李淵心中一個格登,慌忙起身道:“出什麼事了,如何驚慌?。
“陛下”
裴寂哭喪著臉道:“大事不好了。那六大世家的鄭爽等人一夜之間全、全一”由於跑得太急,氣喘籲籲,一時竟接不上話來。“全怎麼了?”
李淵急得直跳,恨不得把說話說一半的裴寂掐死。
“全失蹤了。”
還是劉文靜苦著臉補上一句。
“什麼!?”
李淵大駭。一時天旋地轉。他要還是不明白六大世家已棄他而去,那他就是豬了,忽然暴跳如雷道:“可惡!聯不是已封鎖各門了,為何
還讓他們逃毒?”
“陛下”劉文靜苦笑道:“以六大世家的實力,想悄悄潛出長安。簡直是輕而易舉。除此之外。六大世家在朝中的上百位文武官員也一
起掛印而去,連家小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什麼!?
李淵一屁股坐倒在石凳上,滿臉的灰白,失去了樓觀道,又失去了六大世家,李唐現在已近乎於孤家寡人。再無回天之力,這一下可是偷
雞不成,反蝕了一把米。
“這、這不可能!他們怎麼能這麼對待聯!不、不會的”。
李淵喃喃自語,神情沮喪,顯然。已是絕望到了頂點,近乎於崩
了。
“陛下。陛下。”
裴寂、劉文靜慌了,趕緊扶住李淵,一陣急喚,此時此刻,大唐本已風雨飄搖,若李淵再有個三長兩短,那可真就全完了。
好半天,李淵才慢慢緩過神來。仿佛抓救命稻草一般,一把揪住裴寂和劉文靜,可憐巴巴道:“玄真,肇仁。你們一向足智多謀,快替聯
想想辦法。大唐、大唐不能完啊。”
一時間,李淵竟號啕大哭起來。
他怕呀,一旦李唐覆滅,不但他死定了。甚至顯赫了數百年的隴西李氏,恐怕也要消失在曆史中,任何皇朝,對前朝皇室都是趕盡殺絕、
不留後患的。
“陛下休驚。陛下休驚。”
裴寂、劉文靜二人也是心中酸楚、內疚不矣,怎麼說,李淵走上逐鹿天下之路,都是受他們唆使,如今。卻落得個大難臨頭,他們是有責
任的。
經過二人的安慰。李淵才漸漸平靜下來:“玄真,肇仁,你們覺的。大唐還有希望嘩”
“很難啊
裴寂長歎一聲:“長安城中。糧草已不支兩月,河西、隴西去年大早。糧食顆粒無收,河西軍勉強而來。所攜糧食不支一月,如今,恐怕
隻剩半月之糧。那李靖老奸巨滑,秦王殿下恐怕很難在這半月之內擊破李靖來援,一旦糧盡,就算秦王殿下智勇詣天,恐怕也難逃一敗,
時
,長安孤城,勢難堅守。”
言下之意,他也是有心無力啊。
這些。李淵又何嚐不知。歎了口氣道:“明白了。你們都盡力了。聯不怪你們,都去吧,聯想一個人歇一歇。”一時間,那身影是分外的
寂寞、蒼老。
李淵的心。更是比寒冬還冷。,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