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
一聲令下,大刀呼嘯:“撲、撲”一股股腥熱的鮮血噴濺在潔白的積雪上,染得一片赤紅。
然而,令人驚愕的事生了:
一字跪倒的十人,屍、兩分的隻有八人,魏征和房玄齡卻仍都好好地跪在哪裏。死裏逃生之下。二人不禁麵麵相覷,不知道到底生了
什麼事情。
劉虎這時出帳,喝道:“陛下有旨,把這兩人帶回去。”
“諾。”
眾刀斧手押著一臉愕然的魏征、房玄齡,又進了禦帳。
“嗯?”
帳中的趙國眾文武愣住了:這魏征、房玄齡不是被拖下去了嗎,怎的沒殺?
“嗬嗬,”
這時,秦衝忽然笑了:“魏征、房玄齡。你們一定很奇怪,聯為何不殺你們?”
“不錯。”
魏征冷笑一聲:“若你還想勸降。我勸你趁早死了這條心。”
秦衝寒了:“聯也想殺你,但是。昨夜李君羨、秦瓊等將連夜求見聯替你求情,聯感其有情有義,便答應了。而你呢,卻一心求死,你對
得起他們嗎?”
“這”
魏征愣了,感動地看了看一側的李君羨、秦瓊、裴行基、裴行儼、王君可等瓦崗舊將,眼眸中便有了一層水霧。
“軍師。降了吧。”
秦瓊長身而起。苦勸道:“你一生都在追尋明主,建功立業。如今。我家陛下不就是最好的明主嗎,你還猶豫什麼?難道忍心滿腹的才華
就此斷送嗎?”
“是啊,軍師”
李君羨也道:“我家陛下知人善”一、盡其才。軍師若肯歸降,必然盡展胸中所長。如此歲泵拱鞏!”
一時間,裴行基等也紛紛相勸。
魏征的臭脾氣。秦瓊等人都很清楚,所以。昨夜是苦求秦衝無論如何要留下魏征,為此,他們甚至做出了交換,不再要求秦衝誅殺李淵為
舊主李密複仇。
畢竟,替一個死人報仇,遠不如救一個活人有意義。
魏征卻沉吟不語。
其實,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棲的道理,他不是不懂,但是,李建成對他頗為不薄,而且,他先後已輾轉了瓦崗、鄭國、李唐三方,
已羞於再降。
所以,這才抱定必死之決心。
然而,此時經秦瓊等舊日戰友一陣苦勸,魏征動搖了。
他自幼苦讀,學得滿腹經華。立誌要輔佐明主、青史留名,而且。恰逢亂世,正是英豪大展身手之時,但可悲的是,造化弄人,聯距
年
,他竟然是一事無成。
所以,被秦瓊這麼一勸,魏征心中湧起強烈的不甘,死誌漸漸退去。
看魏征的臉色漸漸不再那麼決然,秦衝心中高興,說實在的魏征錚臣的賢名,流傳千古,他實在是舍不得殺的,若能收降,必然是一樁
流傳千古的佳事。
“魏先生”
秦衝笑吟吟道:“怎麼樣。願降了嗎?聯可以保證,若先生願降,必置為腹心、委以重用。你看,聯麾下文武。個個如魚得水,難道先生
就不羨慕嗎?”
魏征被打動了。
他輾轉瓦崗、鄭國、李唐,都沒有獲得過真正的重用,多隻是軍師、幕僚類一類的虛職,而秦衝識人、用人的美名天下皆知,應可讓他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