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一個卡包扔到她的身上,“隨便扔吧。”
許洛笙當真毫不客氣,窗戶還開著,那卡包直接扔出去。
車速太快,連個響都沒聽到。
司墨城眉眼低垂,打開了前麵的一個小抽屜,裏麵有一摞的卡包,他拿出來,如同丟給乞丐硬幣一樣,扔給許洛笙三個,“繼續!”麵無表情,語氣平穩的沒有半分情緒波動。
許洛笙捏著卡包,額角的青筋突突直跳。
她當然沒有再繼續,司墨城有錢有能力,她扔不完,索性不找罪受。
卡包裏麵,身份證,銀行卡,駕駛證,護照,應有盡有。
她笑出聲來,說著反話,“司總真是越來越貼心。”
司墨城似乎要反唇相譏,他的手機忽然響起來,在她的位置,正好能看得出來是葉菲菲的名字。
剛打開,那邊就有哭聲傳過來,“阿城,怎麼辦,我好像是見紅了,我好害怕,你在什麼地方?”
“安東,現在馬上掉頭回去!”司墨城皺著眉,捏著電話的手越發的緊。
車子掉頭,車窗也被反鎖,許洛笙無力的車後座上,看著砸在窗戶的雪花出神。
去年沒下雪,自從她換上眼角膜,第一次看到雪花。
也是第一次覺得,下雪天,真是太安靜了,安靜的,幾乎能聽到雪花砸在窗戶上,破碎的聲音。
車子的速度更快,繞道高架橋,回去僅僅用了十多分鍾,別墅之內,傭人都忙成一團,家庭醫生臉上布滿了冷汗,“少爺,葉小姐的孩子沒事,隻是動了胎氣,已經吃了安胎藥。”
許洛笙跟在他的身後,能感覺到,男人身上冷冽的氣息瞬間溫和了下來,像是一塊被溫養好的玉,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這就是愛一個人的表現吧。
她想到自己流產的那天,身邊隻有醫生護士,連個能叫幫忙的人都沒有,她吸了吸鼻子,覺得這空氣真涼。
因為葉菲菲孩子這個小插曲,許洛笙被扣在了別墅內,她聽著傭人的議論,才知道在她當天離開之後,葉菲菲就正式住在這裏,以司太太自居。
站在門口,看著葉菲菲虛弱倒在司墨城懷裏,神色漠然。
“阿城,謝謝你趕回來,我真的好害怕。”葉菲菲轉頭,看到了她,“咦,是許小姐啊,終於回來了,真是不好意思,那天讓你離開,居然發生了這麼多事。”
說著,她拽住司墨城的衣角,又說道,“阿城,還是讓許小姐住在這裏吧,我們也方便照顧。”
即便是聲音柔柔,眼底卻是閃過一抹的陰毒,於其將她送走不受掌控,倒是不如放在眼皮子底下,才好控製。
司墨城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臉頰,“她的孩子已經沒了,有什麼資格住在這?”
葉菲菲滿臉的愧疚,“如果不是我被打了,生氣讓許小姐離開,也就不會這麼多的事情,是我連累了那個孩子。”
司墨城搖頭,俊逸的側臉線條冷毅,菲薄的唇微微一動,薄涼的音調從喉間溢出來,“與你無關,是她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