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燁解開了襯衫的一個紐扣,藍色的領帶鬆了鬆,拳頭猛地操起來,狠狠的砸在陳澤的臉上。
事情發生在電石火花之間,剛才吵嚷的人群,頓時一陣的寂靜。
陳澤的舌頭頂著被打的側臉,嘴裏麵鐵鏽味充斥的難受,他吐出一口血沫子,臉色更加的陰狠,“江寒燁,你狠,老子他媽廢了你!”
保安當即攔住他,即便是張牙舞爪,卻夠不到江寒燁的衣角。
江寒燁整理了一下衣服,慢條斯理的係好了自己的紐扣,溫文爾雅,那種從骨子裏流露出來的高貴,仿佛生來就有,即便是什麼也沒說,一呼一吸之間,就有一種無形的壓力落下來,讓人心肝都跟著顫抖。
“許小姐,你放心,起訴他的時候,我會加上一條誹謗罪,”他唇角含笑,似乎在征詢許洛笙的意見。
陳澤還想罵,但是已經被保安控製,帶了進去收拾東西,想要說話,就會挨上幾拳,好不窩囊。
許洛笙的心思,根本不在陳澤的汙蔑上,而是一直在思考陳澤話裏麵的那些信息量上。
聽到江寒燁的聲音,她下意識的點點頭,沒再開口。
江寒燁看看裏麵,陳澤一直罵罵咧咧,還是保安將東西隨便收拾了一下,再出來的時候,陳澤黑著臉,“江寒燁,咱們走著瞧,這件事絕對不會這麼完了。”
“還有你!”陳澤目呲欲裂的看著許洛笙,他也不是傻子,現在基本已經想明白了,“你他媽就是故意的是不是?!許洛笙,我早就該知道你心思不單純的,嗬,我看你還能在這裏混幾天,有本事,你爬上司墨城的床試試!”
他咬著牙,恨不得將許洛笙拆吞入腹,“我要是被起訴,咱們大不了同歸於盡!”
許洛笙皺皺眉,眼底寒涼一片,“陳澤,說話要講究證據,你在這樣,我可以告你騷擾。”
“媽的,告我騷擾?老子養你一年的時候,你怎麼不說?”陳澤的心態真的已經崩了,他沒想到自己距離登頂隻有一步,卻踩空了直接摔下來,那種大起大落的難受,跟要了他的命差不多。
許洛笙唇角緊緊抿著,對這樣的謾罵不是不生氣,但沒有反駁的必要,因為,她不想跟一個瘋子爭論。
“不說話?”陳澤使勁掙紮保安的鉗製,“裝純情就有用,你在江寒燁床上也是這麼端著的?”
許洛笙胸口的怒氣亂竄,最終還是沒忍住,“陳澤,你嘴巴幹淨點!”
“我嘴巴不幹淨,你以為你幹淨?”陳澤陰冷的目光射向江寒燁,“我提醒你兩句,你還是去醫院檢查檢查,別有什麼髒病,到時候還怪我沒提醒你!”
保安沒控製好,陳澤當即掙脫出來,江寒燁下意識的擋在許洛笙麵前,他眸光如刀,一拳打在陳澤的肩膀,看著沒用多少力氣,但是陳澤“啊”了一聲,捂著肩膀節節後退,緊接著,被打的左胳膊就不能動了。
“陳澤,這是公司,還輪不到你亂來。”江寒燁即便動了手,神態依舊溫和,卻偏偏又如高山臨立,巍峨的讓人不敢僭越。
陳澤疼的呲牙咧嘴,罵人都沒了力氣,才被保安拽起來,弄了出去。
江寒燁隨後掃了看戲的同事們一眼,“好了,工作吧。”說完,頭也不回的進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