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洛笙回到家裏麵,身上還浸著寒意。
坐在沙發上,她呆呆的望著外麵暗沉的天空,心口更悶。
她衝動之下去了醫院,什麼也沒做又回來,折騰了一趟,她甚至不知道自己這樣做的意義是什麼。
她揉了揉眉心,即便是心很疲憊,可依然沒有睡意。
房門響動了一下,她的心顫了一下,朝著門口看去。
司墨城站在門口,一襲黑色的西裝,暗沉的麵色幾乎與他身後的夜色融為一體。
她從沙發上起來,遲疑了一下,“你……”
客廳裏麵的暖黃色的燈光灑在他的臉上,卻依舊驅不散他臉上的陰霾,他看過來,深邃冷寒的目光落下來,沉沉如冰水。
許洛笙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像是被凍住了一樣,看著他,居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今天去了醫院?”司墨城放下外套,剛才的冷淡早已不見,站在她的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許洛笙敢作敢當,點頭。
司墨城冷嗬一聲,“你跟她說了什麼?”
即便是沒有刻意的強調,許洛笙也能分辨的出來,這個“她”是誰。
“我到了醫院的時候,她正在摔東西,為了以免爭端,我沒進去,”她頓了頓,“如果不相信,盡管調查一下監控,畢竟司總一向是喜歡拿著監控來定罪的。”
司墨城按住了她的肩膀,力氣不大,卻是讓她的肩胛骨疼的厲害。
“菲菲,割腕了!”
什麼?
許洛笙幾乎忘記了自己的疼,心口顫抖了一下,觸碰到他冰冷陌生的眸光,她心口像是被窩心一箭,“所以,司總認為,是我的出現,讓她崩潰,從而要自殺?那麼請問,她死了嗎?”
“許洛笙!”司墨城的臉上閃過幾分的痛色,在她的心底,生命就這麼不值錢?之前兩個孩子是這樣,現在葉菲菲也是這樣,“你到底有沒有心?”
“我當初能愛上你,也是眼瞎心瞎,你現在來問我有沒有心,是不是有點太可笑了?”她抿著唇,身上的氣息越來越冷,毫不客氣的反駁,“我當初絕食,你不過就看了一眼,如今她割腕,我才發現,你也不是涼薄的人,隻不過,心不在我這裏而已,既然如此,我為什麼要對你有心,對她有心?”
“所以,你就為了報複我,逼她去死?”司墨城捏住她光潔的下巴,“之前陳澤對你的綁架,是不是虛晃一槍,你給我打電話求救,其實是調虎離山,你的目標,從來都是菲菲?”
許洛笙愣住了。
她甚至沒反應過來他的邏輯。
兩個人相對沉默了半晌,她才輕輕吐出了一口氣,臉色寒冽,“我從來沒有向你求救過。”也是可笑,她當初希望他能出現,可摸到手機的時候,她卻隻想到報警。
當時情況緊急,她的手指隻是碰觸了Home鍵,至於有沒有打電話,她根本不知道。
下意識的,她掏出手機,翻到了那天晚上的通信記錄。
驚訝的發現,她的確是撥出去了電話,並且通話時間,有足足十幾分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