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弋發動了車子。
油門被猛地踩下去,車子猛地竄出去。
季然甚至沒來得及係上安全帶。
“你去什麼地方啊,是不是生氣了?”季然看著他的側臉,氣哼哼的開口,“我現在是幻羽的員工,我絕對不會讓公司毀在我手裏麵。”
霍弋的臉色黑沉,幾乎跟窗外的夜色融為一體。
隻是過了一會兒,他忽然淡淡的勾了勾唇,車速慢慢的平穩了,“季然,你不要忘了,你是我的女人。”
季然一愣,想到在泰城那個荒唐的一夜,臉上漲紅。
……
許洛笙跟司墨城走了半個小時,高跟鞋噠噠的的確是好聽,可終究是會累。
司墨城走到她的身前,“要不要上來?”
許洛笙愣了一下。
隨後看著司墨城的身體矮了下去,她也沒有什麼矯情的,直接趴上去。
他的後背很堅實,在上麵的時候,頓時覺得很安心。
司墨城喝了一點酒,身上還有一點點的酒香。
“司墨城,你說你這個人,為什麼會反複無常呢?”許洛笙心大,但不是每一次都會原諒。
前段時間司墨城的神經病她能忍耐,不過就是因為孩子。
隻要是他不出軌,她覺得,還能繼續。
有的時候,她真的很想將司墨城的腦子打開,看看他到底想什麼。
司墨城背著她,看不到他的表情,不過他的聲音沉沉的,“笙笙,我不是反複無常,隻是沒做過父親跟丈夫。”
許洛笙:“……”
司墨城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司太太,你到底在想什麼?”
許洛笙靠在他的肩膀上,臉上帶著幾分的無奈,“沒什麼,就這樣吧。”反正是自己選的,繼續磨合吧。
這樣的回答出來,兩個人都是沉默了一會兒。
“許如雪……”司墨城先開口,“你想不想見她。”
“如果真的跟電話裏麵說的那樣,她在做苦力的話,就不要見了,”親媽不是真的,妹妹也是仇人,她這二十多年,活的太失敗。
隻要是想到李易男跟許如雪,她就會覺得心酸。
真的不在乎嗎?
不會的。
她比許如雪大五歲,從小就對這個妹妹疼愛有加。
有人說,長姐如母,她的確像是疼女兒一樣。
二十多年的感情,不是一朝一夕,也不是仇恨在就能消弭的。
很多時候,就是因為愛之深,所以恨之切。
“嗯。”司墨城走了幾步,忽然想到了什麼,“有件事,你有權利知道。”
許洛笙點點頭,輕輕的拍著他的肩膀,“也沒有什麼可以隱瞞的,不然你不說,我到時候知道了,你也難辭其咎。”
隱瞞,是最大的過錯。
司墨城無奈的輕歎一聲,“李易男,病了。”
“什麼病?”許洛笙莫名的心口一疼,臉色沉了下去。
司墨城的語氣,瞬間也沉了很多,“尿毒症。”
許洛笙本來將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他的話剛落下,她的身體猛地一僵,下巴磕到肩膀上的骨頭上,很疼。
“許如雪被送出國之後,她便查了出來,”司墨城將調查出來的信息說了一下,當時的許洛笙去了泰城,李易男曾經來找過,但是無功而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