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東也不知道從何說起,他撓了撓頭,問的有些不好意思:“許小姐是和boss鬧別扭了麼?”
許洛笙被問的一頭霧水,她搖搖頭,今天她一整天都沒有見到他,又怎麼會鬧別扭。
安東也知道自己不該問這些,他急忙開口解釋:“剛才boss給我打電話,我在酒吧門口接到的他,他還是第一次這樣,我還以為你們鬧別扭。”
許洛笙心頭似乎劃過一絲什麼,她想抓住卻什麼也抓不住,隻能是對安東說道:“麻煩你費心了,我們兩個人沒事。”
很明顯的能看到安東臉上的神情一鬆,他起身告辭。
大床上的司墨城睡的很不安穩,他眉頭皺的很高,滿臉暴戾。
許洛笙來到他身邊,一下又一下輕觸他的眉心,將他所有的愁緒都展開,他重新睡了過去。
她搖搖頭,司墨城再成熟也終究是個人,這段時間他的壓力確實是太大了,她心疼他,卻能幫他的不多。
望著床上睡著的這個人,許洛笙心裏滿心感激,這就是老天賜給她的緣分,生生不離的緣分。
剛才還睡的極為安穩的男人突然狠狠地拉扯著自己的衣服,這些成為了囚禁他的東西,胡亂的拉扯,身上的衣服又被他弄的褶皺不堪。
許洛笙怕他難受急忙上去幫忙,她輕手輕腳的脫著他的襯衣,用力的一抽,襯衣到了她的手上。
司墨城似乎是舒坦了不少,也不再來回的動彈,他以一種缺乏安全感的姿勢睡著,許洛笙以為他怕冷,貼心的給他蓋上被子。
襯衣領口一塊紅紅的地方闖進她的眼簾,她並沒有在意,手指輕觸,才發現那竟然是一抹口紅印。
心裏剛才所有的美好立馬蕩然無存,她深深的望著床上的司墨城,心裏撲通撲通的打鼓。
突然,她緩緩的低下頭,那熟悉的味道鑽進她的鼻息,那股香水的味道雖然極淡卻還是可以聞出來,而且那上麵分明還夾雜著一絲沐浴後的香氣混合著酒氣,而司墨城一天根本沒有洗澡,這件襯衣還是他出門穿的那件。
她的世界裏天旋地轉。
從今天他一整天連個電話都沒有,再到晚上他的反常,若是真的沒發生什麼,她是完全都沒有辦法相信。
許洛笙強撐著最後的一絲理智坐在沙發上,床上的人已經睡熟了,輕微的打著鼾,許洛笙緊緊的望住他,心亂如麻。
夜已經漸漸的深了,她房間裏的等還在亮著,皎潔的月亮掛在天空中,一抹黑雲將它籠罩,沒一會,天漸漸的陰沉下來。
風起,吹動窗邊的簾子,漸漸的,弧度越來越大,就好像許洛笙的心,漣漪越來越大。
突然間,天空中炸開一聲響雷,接著電閃雷鳴,空氣中全是雨水的氣息。
司墨城似乎有些冷了,他緊緊的蜷縮著。
長歎一口氣,許洛笙赤著腳從沙發上下來將窗戶關上,臥室中又恢複了往常的溫度,床上的人也漸漸地能舒展開。
也不過就是她剛剛關上窗戶的功夫,滂沱的大雨緊隨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