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語氣已經帶上了不容置疑,理智早就跑到了九霄雲外,辦公室的氣氛一時降到了冰點。
司瑾年從抽屜中拿出一個文件夾,樂嗬嗬的遞到司墨城麵前:“在這裏麵。”
司墨城從不會認為司瑾年會這麼好心,他伸手拿出裏麵的東西,大紅的結婚證映入他的眼簾,他不明所以。
司瑾年拍了一下腦門:“你看我這記性,怎麼把你們倆結婚證這麼重要的東西放在這裏麵了。”說著,他就想去拿。
司墨城快他一步打開那本結婚證,隻見裏麵的照片也好,名字也好,真真是他們兩個,錯也錯不了。
他愣在原地。
他和許洛笙的結婚證現在正在銀行的保險櫃裏,應該不會有人知道,那這個結婚證又是怎麼回事。
司瑾年好心解釋:“當初你下落不明,許洛笙抱著兩個孩子來找我,給我看了這個,我害怕她把這個家醜傳出去,隻能先穩住她,給她幻羽的工作,你也知道,叔叔都是一番好心。”
司墨城怎麼肯相信他的話,事到如今也隻有一個解釋了,司瑾年費盡心機就是想讓許洛笙留在他身邊。
一方麵,可以製約住他,另一方麵,還可以借助許洛笙在國際上的名聲給他自己開路,真真的是一隻吃人不吐骨頭的老狐狸。
他哈哈大笑:“這種小兒科的東西,你不會以為是真的吧,現在大街上有那麼多辦假證的,隨便一個地方就能辦出兩張一模一樣的來。”
司瑾年點點頭,貌似對他的話很讚成,可是話鋒一轉:“可是,民政局卻說了這兩張證有法律效力。”
司墨城無法反駁,在很久之前,是他強迫拉著許洛笙去辦的證,他怎麼會忘記了。
司瑾年重新走回辦公桌:“男人嘛,年輕的時候玩玩是可以的,但是也還要分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司墨城走出司瑾年的辦公室,他完全可以拿走兩人的結婚證和聘任合同,但是那樣一來,說不定司瑾年還會有什麼陰損的招數等著許洛笙。
事到如今,他也隻能先穩住司瑾年,再從長計議。
安東正在他的辦公室裏等他,見他空手而來,也是滿臉的著急:“boss,怎麼樣?”
司墨城搖搖頭,關於許洛笙,他無論做什麼決定都必須要小心再小心。
安東氣極:“這個司瑾年真是個老狐狸,以你受傷的名義騙許小姐去別院,逼著她辦了結婚證,真不怕天打雷劈。”
安東的話一字不差傳進司墨城的耳朵裏,他像抓住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抓住安東:“你是說,司瑾年是拿著我受傷這件事要挾她?”
他的手勁有些大,安東疼的呲牙咧嘴,還是點點頭。
這麼說來,許洛笙還是在意他的,她所表現出來的那些全都是因為她還在生氣。
一股暖流衝進他的心裏,頓時覺得這段時間所受的苦真的是全部都值了。
……
已經到了下班的時間,司墨城故意去往設計部,人已經三三兩兩的走了,許洛笙還在收拾東西。
司墨城走到她身邊,陰影籠罩著她,她抬起頭,看到是他,立馬把頭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