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司瑾年看她沒有表現出什麼反抗的意思,也沒有再多加為難,反而是在公司裏給她提供了各種便利的條件,就連江寒燁望著她的眼神都有些改變了。
許洛笙承認這樣的自己是有些陌生,她也變的不再單純,別人說什麼她不在乎,沒有人在她的處境中呆過,理解不了她的選擇也很正常。
司瑾年確實是抓住了自己的軟肋,為了家人她不得不做出妥協。
彎彎和成成年齡還小,若是再經曆這些難保以後不會給幼小的心靈留下什麼創傷和陰影。
報道上也報道過,受過巨大刺激的孩子長大以後可能會出現各種各樣的性格畸形。
心中對他們的愛已占據所有,其他的一切都拋在腦後,在孩子們的事情麵前,任何一件事都必須要讓步。
隻是,說起來容易,設計起來卻難,她隻有一次參加國際大賽的經驗,國際上的評審究竟是喜歡哪種風格的衣服,她也不得而知,若是這次司瑾年得不到他想要的,將來以後說不定還會做出更多瘋狂的事情。
雙重壓力之下,許洛笙漸漸的憔悴下去,臉色也蒼白得不成樣子,她強打著精神,夜以繼日。
江寒燁看在眼裏,疼在心上,他卻沒有任何的理由來靠近她,來說出自己那些發自肺腑的關心。
他內心的害怕他知道,他害怕若是這些話一旦說出口,兩個人可能就連最基本的朋友都沒得做,他盡管是江氏的獨子,對於感情卻獨有自己的一番思量,從小被浸泡在權力的鬥爭中,心中早已對愛情有了很模糊的概念。
直到遇見許洛笙,她那明媚的笑容和純真的笑臉以及她那誠摯的性格都深深的打動著他,他也掙紮過,放棄過,終究還是失敗了。
她所有的一切,讓他長久以來冰冷的心漸漸解封,也讓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什麼是愛一個人的感覺,情不知所起,一樣而情深。
她深陷這種雙重的壓力,卻無法給她幫助內心裏深深地自責著。
他不是沒有去找過司墨城,他以為以許洛笙和司墨城這麼久的感情,他斷然不會眼睜睜的望著許洛笙受司瑾年的脅迫而幫助他為虎作倀。
隻是這一切也隻是他以為,當時司墨城的態度深深的讓他失望了。
當時他聽完這些隻是輕輕的點頭,回應了一聲:我知道了。
然後便沒有了下文。
他多麼想一拳打在他的臉上,讓他清醒清醒,許洛笙是多麼好的女孩,他卻還不知道珍惜,權利固然重要,在愛情麵前又算的上什麼。
他終究是個局外人,沒有立場這樣做,他沒有這個資格…
落地窗前,他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心裏已經對這件事做出了最壞的打算,若是司瑾年依舊抓住許洛笙不放心,他不介意利用家族的勢力來逼司瑾年就範。
同樣,在上層的位置,司墨城心裏也並不好受,江寒燁對他所說的一切,他也是後來才知道,孩子被綁架他心急如焚,許洛笙卻沒有求救於他,他知道,兩人心中終究是生出了許多嫌隙。
她寧願自己來承受這一切也不願意告訴自己,不過也對,孩子也終究不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