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笙,我該拿你怎麼辦(1 / 2)

夜晚的風微涼,霍弋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心中的怨恨隨著他的思想起伏,終究還是放不下心裏的那份執念。

索性也不再睡了,從床上起身走向一旁的酒櫃。

自從司瑾年將所有的真相都告訴了他,已經記不得有幾天他沒有好好的睡覺了,過往的一切仿佛就在眼前一幕幕的出現。

父母的含冤而亡,他們所受的所有的屈辱,他終將一點一滴的討回來。

握著酒杯的手不自覺的握緊,司瑾年的話言猶在耳。

就是司墨城的父親,為了生意上的利益就置別人的生命於不顧,這喪盡天良的畜生,就算是殺他一萬遍都不解恨。

隻是可惜的是司墨城的父親早死,這所有的賬都要算到司墨城的身上。

許洛笙是他心頭的朱砂痣,是他心裏的白月光,她選擇和司墨城在一起,本身就站到了他的對立麵。

司墨城心裏的人是誰任何人都能看的出來,終究不想傷害她,也不想自己對她的感情中摻雜任何不純潔的東西,過去的終究是過去了,未來的一切,任何人都不知。

拿過手機上許洛笙的照片,這張照片還是許洛笙在濱城的時候拍的,那個時候的她還懷著孩子,臉上滿是溫柔的笑,他那個時候就好像著迷一般,每天心裏就是她,全是她。

這又如何。

她終究還是離她而去,變成了天邊那一朵虛無縹緲的雲。

輕輕伸出大拇指觸摸著她的臉,那柔軟的觸感仿佛正在觸摸著真人一般,他嘴唇輕輕勾起,笑的溫柔:“笙笙。”

在酒精的作用下,他已經有些醉了。

也隻有在這個時候,他才敢將自己對她的情誼表露無遺,他笑自己愛的卑微,從一開始他就將自己對許洛笙的感情卑微到了塵埃裏。

隻是,兩個人隻有從身心全部都契合的時候才能真正的長久。

許洛笙現在應該就在司墨城的旁邊,他到最後反而變成了那個最可有可無的人,那些對許洛笙的付出都變成了笑話,徹頭徹尾的笑話。

手中的酒杯被他狠狠的扔出,與堅硬的牆碰撞最後支離破碎,這又何嚐不像是自己的心,早已經千瘡百孔。

猩紅的酒在牆上暈染開來,如同鮮血淋漓的心,疼痛感早已不在,剩下的隻有麻木。

他以為放棄許洛笙會是最好的結局,時間將所有的思念化成雲煙,他的心痛會隨著她的消失而漸漸減輕,一直到最後他會將她遺忘,找一個或許適合自己的人慢慢老去。

但是,他終究還是高看了自己,本以為死掉的心隨著她的消失變的麻木,時間一點點的流逝,心是麻木了,隻是在每次想到她的時候總會反反複複的疼,如同千萬隻螞蟻在不停地啃噬。

他苦笑一聲,不知是嘲笑自己的可笑,還是嘲笑命運的捉弄。

“笙笙,我該拿你怎麼辦?”

頭一點點的變暈,烈性酒的後勁在侵襲著他的神經。

模模糊糊間霍弋仿佛看見眼前出現了一個人影。

恍惚間,那個人變成了許洛笙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