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說我怎麼知道?!”這一刻,傅北城內心本能是不相信喬若夏會害人,可是江美穗確實摔傷了。
這讓他很煩躁,但他必須要給那個女人一個說法。
他的目光,像是帶著某種刺,直接刺在喬若夏的靈魂上麵,她疼的渾身發顫。
她蒼白一笑,說:“我沒有推江美穗,也沒想過要害她。”
“你的意思是美穗自己滾下去的?”傅北城冷冷的看著她。
喬若夏聽他這麼說,連忙說道:“就是她自己跌落下去的,跟我無關。”
傅北城眉峰邪佞一挑,一字一頓的說:“喬若夏,你這是在挑戰我的智商嗎?”
喬若夏內心再次一痛,她低下頭,輕聲的說:“我知道你不會相信我。”
她現在的心裏亂糟糟的,她還沒弄清楚自己的孩子怎麼沒了,卻沒想到江美穗竟然繼續陷害她。
傅北城,你愛上的到底是怎樣一個女人啊?
她不禁為傅北城感到悲哀,同時,又感到特別的難過。
這樣的傅北城,讓她如何能夠放心呢?
“喬若夏!”傅北城氣的額頭青筋突突直跳,“難道你一點的悔改之心都沒有嗎?就算美穗有不對的地方,你也不能那樣對待她,我以前怎麼沒發現原來你這麼惡毒!”
喬若夏渾身一震,內心仿佛沉入萬丈深淵,他的話,徹底澆滅了她內心的溫度,讓她再次體會到什麼叫做心碎。
“傅北城,夠了!”顧晟銘看不下去了,“你去陪你的女人,不要打攪若夏休息。”
他的話無疑是火上澆油,更加燃燒了傅北城內心的仇恨。
“你算什麼東西,我教訓我的女人跟你有什麼關係!”傅北城火冒三丈的望著顧晟銘。
抬手指向喬若夏,他冷冷的說:“別跟我說你愛上這個蛇蠍女人!”
“我愛上誰那是我的事,跟你沒有關係吧!”顧晟銘眉頭微微一挑,像是故意火上添油的說:“對我來說,若夏比任何人都要好上一千倍,一萬倍,就算我愛上了她那又怎樣?在我心裏,她永遠都是一個好女人!
“好,很好!”傅北城臉色猶如鍋底灰一般,兩手攥成拳頭正準備要動手時,外麵傳來一道聲音:“傅先生,原來你在這。”
“怎麼了?”傅北城的拳頭放了下去。
“江小姐摔得不輕,傷及頭部,需要做手術。”護士急急忙忙的說:“這裏是手術同意書,需要家屬在上麵簽字。”
護士的話,讓喬若夏沉了沉沒,沒想到那個女人對自己真夠狠的。
傅北城卻是隻看到喬若夏對傷害了他人之後無動於衷,心裏更覺得失望。
傅北城收回冷酷的視線,冰冷的聲音說道:“我簽字。”
“請問你是病人的什麼人?”護士問這話的時候特意看了一眼喬若夏。
傅北城拿走護士手中的筆,一邊在上麵簽字一邊說:“我是她未婚夫。”
啪的一聲,喬若夏聽到心上某根弦斷了。
眼淚溢出眼眶,可是她強逼著自己不讓它落下來,整個腦袋嗡嗡作。
這幾個字,像是一把利刃,一下一下在她心髒上麵割著。
她以為自己不會再為他掉眼淚的,可是真當聽見他直接承認跟江美穗的關係時,心為何會那麼痛?
傅北城,你可曾知道,在這間病房裏,你的妻子,她剛剛沒了自己的孩子。
簽完字之後,傅北城扭頭看向喬若夏,他的眼神兒是那麼的冷酷,那麼無情,帶著讓人墜入地獄般的危險,“喬若夏,如果江美穗出什麼事,我拿你是問!”
喬若夏渾身麻木,卻倔強的跟他對視,水霧般的眸子透出一種堅定,聲音很輕很輕,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好,我等著。”
她沒再為自己解釋,明知道再解釋下去他也不會聽,那就隨他吧。
望著這樣倔強的喬若夏,傅北城心莫名的慌了,他有一種會永遠失去她的感覺。
心,猛然升起一抹慌亂,讓他的腦袋變得暈暈乎乎,整個人胸口悶的像是被千斤重的大石頭壓著一樣,這種感覺不好,很不好。
“等著!”
他撂下這句話,慌忙轉身去看江美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