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北城鬆開那人,快速的朝車禍地點衝去。
車禍發生的地方已經被人圍成一個小圈,望著地上一灘血跡,傅北城渾身的力氣像是被人抽幹剝淨一樣,再也沒有看下去的勇氣。
他邁著僵硬的步子,推開那些圍觀的人,望著地上被撞的麵目全非的人,他忽然覺得世界塌陷了一般,打從什麼時候起,她開始一點點入侵了他的心,而他不知道呢?
他的心亂到不行,想拿出手機給喬若夏打電話,可是顫抖的手根本握不住手機。
這個時候,他心裏愈發恨喬若夏了,恨她這麼可惡,恨她這般無情!
“喬若夏,你這個可惡的女人,你說你怎麼那麼可惡?”傅北城自言自語,像是在發泄,又像是在獨白。
明明隻有幾米遠的距離,可是對傅北城來講像是隔了一千年的歲月那般漫長。
他緊緊的盯著那血肉模糊的人,心中恨恨道:該死的喬若夏,你折磨了我幾個月,好容易找到你還沒有把你揉到我身下狠狠的疼愛,你就這樣離開我,難道跟我在一起,你就那麼痛苦?
一秒,兩秒......
他終於走到屍體麵前,他不敢看,但又逼迫著自己看,可是,當那件黃色外套醒目的出現在他眼底時,他一個晃動,身體差點暈了過去。
“年輕人,這個姑娘是你什麼人?”旁邊有人問道。
傅北城的靈魂像是被誰掏空一樣,他根本說不上話。
“該死的喬若夏,你要真敢有事死掉,我到陰曹地府都不放過你!”
喬若夏剛從酒店二樓的欄杆上爬下來,就聽到有人說那邊出車禍的事。
她並未在意,可是當聽說出車禍的是一個外地人,且被撞的血肉模糊時,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倏然一緊,一股不好的預感油然而起。
她伸手拉住一個人問起車禍的事,一位大媽揚天長歎:“可憐,真是可憐,我聽人說那出車禍的人剛到這裏旅遊,年紀輕輕的就.....哎,真是倒黴。”
喬若夏隻聽轟的一聲響,好像有什麼東西坍塌了。
好半晌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車,車禍在什麼地方?”
大媽跟她指了一下位置,喬若夏鬆開大媽快步朝車禍現場跑去。
有什麼晶瑩的液體在空中飛舞,喬若夏恍若不知,她隻知道,如果傅北城出了車禍,她一定不會原諒自己。
就在她往前奔跑著時,忽然,一道熟悉的身影闖入她眼簾。
都說冤家路窄,這句話一點都不錯。
喬若夏想走,可是來不及了,江美穗已經看見了她。
“喬若夏,你給我站住!”江美穗大叫一聲,三步並做兩步的走到喬若夏麵前:“你怎麼會在這?”
喬若夏挑高眉頭看著她,問:“怎麼,我在哪跟你有關嗎?”她眼中的嘲諷是那麼的明顯,以至於江美穗心理像被什麼堵住一樣。
自從設計喬若夏離開濱城之後,江美穗心想,她從此該高枕無憂了,可,她等了三個月,傅北城完全沒有提娶她的事,見她也越來越少。
她用盡各種各樣的手段,可是,效果甚微。
終於有一天,她發現傅北城竟然在偷偷的尋找喬若夏,這下她不淡定了,也淡定不了。
她好容易將正宮逼走,又怎麼能夠容忍自己的地位被人威脅,尤其是曾經的手下敗將?
她知道在他們婚姻道路上,傅母是一個阻礙,所以她不能急。
可,喬若夏算一個意外。
這個意外她不敢賭,也不能賭,在追逐名利金錢的路上,她已經耗費掉自己的青春,她不能再將最後的王牌拱手相讓。
“是我先問的你。”江美穗眼睛直逼喬若夏,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竟然升起一抹慌亂,因為她發現,這個小姑娘,已經不是三個月前任由她拿捏的人了。
“我好像沒有回答的義務。”喬若夏悠悠的說。
江美穗被喬若夏臉上雲淡風輕的態度給刺傷,“喬若夏,你這人怎麼回事?是我先問的你,你不回答也就算了,你還用這種態度跟我說話。”
喬若夏像是聽到多麼好聽的笑話一樣,她眉眼如畫道:“江小姐真自戀,對於你這種不要臉的女人,我沒心情跟你講話。”
“你!”江美穗氣壞了,她忍住氣,用力的說:“阿城因為工作來到古城,沒想到你也跑來古城糾纏他。他都不要你了,你說你還纏著他不放,你怎麼這麼不要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