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仿佛看到有一滴白色的光從傅北城眼底一晃而散,正準備看清楚的時候,傅北城已經放開了她,問:“你冷不冷?”
喬若夏定定的看著他,搖頭:“不冷。”
“餓嗎?”
他不說餓還好,這麼一說餓,她還真的餓了。
之前的芥蒂一掃耳光,那感覺仿佛回到了初見時,喬若夏定定的看著傅北城,問出心裏最開始想問的問題:“那個時候,你怎麼會在那裏?”
傅北城沒有回答,而是轉移話題的說:“這附近沒有什麼吃的,剛才找樹枝的時候看到前麵有菜地,我們去看看附近有沒有人家。”說完,他拉著喬若夏站了起來。
喬若夏說:“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那個時候,你怎麼會在那裏?”
傅北城雙手落在她孱弱的肩膀上,說:“夏夏,這個問題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現在沒事。”
一句話說的喬若夏頓時有種想哭的感覺,她極力忍住哭泣,說:“你是怎麼知道我遇險的?”
傅北城看著她,說:“我前天晚上去鑒寶行找你,發現有兩個人在鑒寶行門口鬼鬼祟祟的拍照,所以我跟上他們,後來我被他們打暈,等我醒過來去找你的時候,你已經來了這裏,再後來就是你看到的這樣。”
他說的言簡意賅,喬若夏卻聽的驚心動魄,她真的是一點都不知道有人在鑒寶行門口監視她,也就是說,之前他打那個電話的時候,其實已經預知了危險,而她當時並未將他的話放在心上,所以有了後來的這一出?
喬若夏忽然遍體通寒,她覺得這個世界一點都不像她想象中的那麼美好,之前不是沒有遭遇過黑暗的事,可是她寧願選擇美好,也不相信那些黑暗。
現在看來,她真的不能太單純,否則不知道後果會怎樣。
看她陷入沉思,傅北城忽然覺得事實有些殘忍,將她攬入懷中,說:“別想那麼多了,那些人我會查的,你安心的修養身體。”
他的表情是那樣的自然,態度是那麼的溫暖,以至於喬若夏以為,他們像是相處了很多年一樣。
可事實是,他們雖然認識了十幾年,但真正相處的時間並不多。
如果中間沒有隔了那麼多的事情,那該多好啊。
“對了,你有沒有手機?我想打電話報警。”冷不丁的,喬若夏問。
傅北城一怔,隨即說:“手機進水了。”
“哦。”喬若夏有些失望。
傅北城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說:“你在這裏等著,我去幫你拿衣服。”
傅北城出了山洞,來到外麵掛衣服的地方,他拿出手機,不知道手機的妨水性能是不是太好,經過溪水的浸泡之後,居然沒壞,該死的還有一格子的信號。
這讓傅北城有些挫敗,他不想跟任何人說他在這裏,他想跟喬若夏多呆一會兒,於是直接將手機關了機。
幫她取下已經吹幹了的外套,傅北城轉身朝山洞裏走去。
“我自己來吧。”喬若夏說。
傅北城道:“你身上哪個部位我沒見過?”
喬若夏臉色一紅,便不跟他爭辯了。
站在那裏,乖乖的讓傅北城幫她穿好衣服,喬若夏看到地上燃燒了一大堆的灰燼,她問:“你撿了多少樹枝?”
“也沒多少。”傅北城輕描淡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