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清楚?”喬若夏絕望的鬆開他的衣領,極力忍住即將落下來的眼淚,說:“傅北城,你知道嗎?我最討厭你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因為到頭來,你什麼都查不到。”

“我告訴你,如果天天有任何閃失,這輩子,我都不會原諒你!”

喬若夏說完,轉身朝病房衝去。

她真傻,明知道天天跟他們在一起會有危險,她還是放任這一切。

如果沒有她的縱容,那麼天天會不會沒事了?也就沒有這一切的發生?

喬若夏衝到病房,天天剛好做完背部的治療,麻藥沒有過,他還陷入昏迷。

正要推門進去,被醫生給攔住:“他現在在睡覺,等他醒了再進去看他。”

喬若夏抓住醫生的胳膊,迫切的問:“醫生,我兒子沒事吧?”

醫生狐疑的看了一眼喬若夏,說:“沒事,就是背部有些燒傷。”

喬若夏一聽燒傷二字,差點沒暈過去。

“燒傷,嚴不嚴重?會不會留下疤痕?”要是天天身上真的留下疤痕,那麼她要怎麼麵對嚴先生呢?

醫生看了一眼緊張過度的喬若夏說:“哦,他的燒傷不算嚴重,等結的疤去掉之後差不多就好了,倒是另外一個傷的比較重。”

喬若夏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傅北城走了過來,“醫生,請問我媽現在情況如何?”

醫生麵色凝重道:“傅先生,她的小腿傷的有些嚴重,我們剛剛為她輸了血,現在在給她做植皮手術。”

待醫生走後,傅北城扭頭對著喬若夏說:“如你所見,我媽也受傷了。”

喬若夏冷冷道:“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同情她?”

說完之後,不再看傅北城一眼,繼而走到病房門口,透過玻璃窗,緊緊的盯著裏麵躺著的天天。

傅北城還想再說點什麼,江美穗得到消息趕了過來,老遠的就喊道:“老公,媽怎樣?嚴重嗎?”

眼角的餘光看到喬若夏的背影時,嘴角揚起一抹得逞的笑容,很快被悲傷給壓住:“阿城,我剛剛得到媽出事的消息就趕過來了,你說媽好端端的怎麼會出事呢?”

傅北城深邃的目光滑過江美穗,落在遠處,他淡淡道:“我會查個水落石出的。”

江美穗低下頭,掩去眸底算計的光,問:“那天天呢?他怎樣?”

“天天沒事,你失望了吧。”喬若夏冷聲的說:“如果你們兩口子要聊天,請你們回家好好聊,這裏是醫院,我不希望有人吵到我兒子!”

江美穗抬眸迎上喬若夏的目光,做驚詫狀:“天天也受傷了?怎麼會這樣?”

喬若夏極力克製內心的恨意,咬著牙說:“夠了,收起你的假惺惺,少在我麵前演戲!”

江美穗委屈道:“喬若夏,我知道你因為天天受傷難過,但我是真心的關心他,你不要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嘛。”

喬若夏目光凝視著傅北城跟江美穗,抬手指著醫院長廊說:“滾!我現在不想見到你們,立刻,馬上,從我麵前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