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若夏點點頭,說:“我想去看看傅北城當天住的房間。”
陳銘楞了一下,說:“好。”
於是他帶領喬若夏去到傅北城所住的房間,桌麵上還擺放著一個煙灰缸,煙灰缸裏堆滿了煙蒂,不難想象,這人到底抽了多少煙。
桌上還有半盒打開的煙,剩下的他都沒有來得及抽,以後.....以後還會有機會抽嗎?
喬若夏壓抑住內心的激蕩,對陳銘說:“他,有沒有說別的?”
陳銘沉默。
他甚至都沒有見到傅北城最後的樣子。
喬若夏伸手拿起桌上的煙,閉上眼睛,輕聲的說:“走吧,我們去運河那裏。”
........
“左小姐,河裏有人,還是個中國人。”
左梓君正坐在甲板上坐著喝茶,忽然聽到手下說河麵有人,她微微側眸,果然在河麵上看到一個人。
她端著茶杯起身,走到前麵,望著被水浸泡的傅北城,沉默兩秒,說:“把他給我撈上來。”
“是。”隨即便有倆人跳入河裏,將傅北城撈進了甲板上。
陽光很烈,他身上的傷口在太陽下散發著猙獰的氣息,左梓君不由皺起了眉頭。
“左小姐,這人受的是槍傷。”
左梓君蹙眉:“我看到了。”
“小姐,那還要不要救他?”手下問。
左梓君盯著傅北城被水泡的發白的麵孔並未講話,過了一會兒,說:“救。”
“你就不怕惹上麻煩?”左梓唐走過來說。
“哥,能惹什麼麻煩?真要有什麼麻煩了,你把我推出去不就得了?”左梓君說完,蹲在了傅北城麵前,望著他俊美的容顏,嘴角不禁泛起一抹笑意,“還好,長的還算說的過去,否則,枉費了我一番心意。”
望著妹妹的表情,左梓唐忍不住歎息一聲。
不經意掃了一眼傅北城的麵孔,目光稍稍停頓一下,又落在遠處的波光粼粼的河麵上。
傅北城受的傷有些重,加上失血有些過多,整整昏迷了四天才醒。
這個時候,距離喬若夏去到美國已經過了三天。
.......
楊力走到前去,對背對自己的喬若夏說:“喬小姐,我們已經向當天過往的船隻打聽過,沒有人見過傅先生。”
喬若夏神情一頓,麵色憂鬱的望著下麵的河水,說:“下遊問過了嗎?”
楊力遲疑一下,搖搖頭。
喬若夏說:“既然沒有,那就繼續找,一直到找到人為止。”
楊力欲言又止道:“喬小姐,就算找到了,傅先生也或許沒有生還的跡象,你要保重身體啊。”
喬若夏木然的說:“找不到他,我保重身體又能怎樣?”
“不管怎麼說,你還懷著孕。”
喬若夏神情一頓,沒有說話,這時,驀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打破此時的氛圍。
拿起手機,看到上麵顯示的傅雪的號碼,她抬手接了起來。
“喂,喬姐姐,你知道我哥的下落嗎?”電話裏的傅雪顯得很焦急。
喬若夏眉頭一挑,問:“怎麼了?”
“我媽醒了,我打我哥的電話一直都沒打通,你知道他在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