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串的問題砸了過來，艾小沫扁扁嘴說：“你一下子問這麼多，你讓我先回答哪一個？”
艾向東扭頭看了她一眼，說：“那就先說你怎麼知道姚院長的。”
艾小沫看了一眼艾向東說：“這個問題我之前不是告訴過你了嗎？”
艾向東道：“如果你不說清楚，那我們很有可能找不到姚院長。”
艾小沫問：“這麼嚴重？”
艾向東說：“我不是說笑話，這件事很重要。”
艾小沫扁扁嘴說：“那好吧，我告訴你，不過你答應我先不要告訴別人。”
“我之所以認識姚院長，實乃二十多年前的一樁舊事.......”
事情有些長，艾小沫費了一些時間才說完。
說完之後，她扭頭看著艾向東，外麵的燈光將他臉上灑下一層幽暗，深沉的看不出任何想法，她忍不住說：“喂，我說完了，你怎麼一點表示都沒有？”
艾向東視線落在艾小沫身上，許久之後，他才開口：“小沫，這件事你能不要查下去嗎？”
艾向東鮮少這樣對艾小沫用這種商量的口吻，這讓艾小沫的心裏沒來由的犯起嘀咕，她說：“從一開始你都不想我插手這件事，你也不說其中的理由。”
艾向東道：“這件事說來話長，我暫時還不能告訴你。”
艾小沫嗬嗬一笑，聲音帶著一絲自嘲，“有什麼不能告訴的？你不是我親叔叔的事情我從很早就知道了。”
艾向東眸底劃過一道啞然，他張張嘴，居然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
艾小沫別開視線看著車窗外，聲音帶著一絲難過：“這又不是什麼秘密。”
艾向東性感的唇線微微勾起，他說：“小沫，抱歉。”
“你抱歉什麼？”艾小沫換了一種輕鬆的口吻說：“你不知道我得知你不是我小叔的消息我有多麼高興。”
她轉過頭來鄭重的看著艾向東道：“這樣我就能光明正大的喜歡你，我知道你肯定又要教訓我了，可是那又怎麼辦呢？我喜歡就是喜歡了，就算你們逼著我放棄，我也做不到。”
艾向東深邃的目光籠罩住艾小沫，深邃的目光裏像是有著無盡的言語，許久之後，他才開口說道：“我送你回去吧。”
心底好像有什麼東西在一點一點裂開，艾小沫怔怔的看著他說：“如果可以，我寧願這輩子不要遇見你。”
艾向東握方向盤的手猛然收緊，隻聽艾小沫繼續說道：“可是沒辦法，誰讓我遇見你了呢？遇見你之前，我從未想過人生可以這麼過，遇見你之後，我從未想過沒有你的人生會怎樣。”
艾向東緊抿著唇瓣，並未講話，艾小沫繼續道：“你告訴我，沒有愛情，要如何才能過下去？”
沉默，難捱的沉默在車廂裏蔓延，許久許久之後，艾向東才說：“小沫——”
“你不要說話！”艾小沫忽然打斷艾向東的聲音，她後怕，後怕艾向東會說出讓她不敢麵對的話來，她已經堅持了這麼久，她不知道自己還有多少勇氣能這樣消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