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大一會兒,喬若夏才止住眼淚,她發動引擎離開靜園,直往醫院而去。
去到醫院,喬若夏開始找化驗單子上麵顯示的醫生姓名,隻可惜,那名醫生今天不值班。
喬若夏找護士要到那名醫生的電話,剛準備打電話的時候,忽然想到現在已是夜晚。
這樣貿然打電話過去,那名醫生睡覺怎麼辦?
喬若夏想了想,對護士問道:“請問張醫生明天什麼時候上班呢?”
護士道:“你八點半過來吧。”
“謝謝你。”喬若夏呼出一口氣,轉身朝外麵走去。
她並未第一時間回家,而是走到醫院的花園那裏,坐在了花台上麵,她不停的看著手中的化驗單子,心中想的更多的是傅北城。
想到失憶後第一次見他的樣子,第二次見他的樣子,第三次.......
每想一次,她的心都疼的厲害。
過去的點點滴滴像是走馬觀花一般的從眼前掠過,眼淚模糊了她的視線,同時,也打濕了她的心。
她將頭埋在膝蓋上哭泣起來,一開始隻是小聲的哭泣著,後來慢慢的變大,以至於從她身邊經過的人不由多看她兩眼。
這一幕落在行人眼中,同時,也落在了樓上的傅北城眼中。
他坐在輪椅上麵,陳銘則站在他身後,說:“老板,夫人在下麵,要不要我下去接她上來?”
傅北城清幽的目光望著下麵那縮成一團的喬若夏,薄唇裏吐出一個字:“不。”
“老板。”陳銘欲言又止的說:“您確定不要去接夫人嗎?她看起來很可憐的樣子。”
傅北城眼睛從未離開過喬若夏,片刻後,他說:“我不想讓她見到我這個樣子。”
“可——”陳銘還想說什麼,耳畔傳來傅北城的聲音:“推我進去。”
陳銘無奈,隻好推著傅北城進入房間。
樓下的喬若夏將內心的情緒完全釋放完之後,心情沒有那麼沉重了,她站起來,仰頭看著矗立在夜色中的醫院,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傅北城,我一定會找到你的,不管你在何方。
傅北城正在閉目沉思,身後傳來陳銘的聲音:“老板,夫人走了。”
傅北城嗯了一聲說:“跟上她。”
“是。”陳銘轉身出去。
“等一下。”傅北城叫住他。
“老板還有吩咐?”陳銘問。
傅北城道:“看到她安全回去就好。”
陳銘點頭,說:“我知道。”
陳銘出了病房,傅北城才將自己的情緒外泄,他到底有多大的意誌力,才能忍住自己沒有下去叫喬若夏啊。
想到這個小女人痛哭的樣子,傅北城的心底重重歎了一口氣,“夏夏,夏夏.........”
翌日,喬若夏不到七點就醒了,精心的做了一頓早餐後,她離開老宅,直往醫院而來。
一直等到八點半,張醫生才姍姍來遲。
“張醫生,你好,我是喬若夏,我來找你主要是想向你打聽一件事情。”
張醫生道:“什麼事?”
喬若夏拿出那個文件夾說:“你對這個東西還有印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