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了車左右的觀望一眼,見沒有異常就要往樓道裏走。
就在這時兩輛軍綠色的高配越野車同時從左右兩個方向駛來,通亮的車燈同時打在他身上,讓他有一瞬間的失明。
他連忙雙手捂住眼睛,知道不好他反應非常快,也不等眼睛恢複,捂著就向前麵的花壇跑了上去,打算跳出包圍圈。
他是偵查兵出身,除了警惕冷靜之外最重要的是跑得快,他相信隻要自己現在跑開就沒人追得上自己。
想著他憑借著之前的了解一步就跨上了花壇,隨後一個打滾滾進灌木叢,這時他才聽到車門打開的聲音,他冷笑一聲,兩秒鍾過去他眼睛也恢複了,也不回頭就向前方一片漆黑的樓區跑去。
這裏一沒監控,二沒燈光,他隻要消失在他們眼前一瞬,就有辦法徹底擺脫他們。
三秒鍾之後,離那片樓區越來越近了,他眼中閃過興奮的光芒,一步就跨了出去。
但是他突然感覺變了,自己這一步竟然離奇的沒有踏在地上,他還沉浸在逃之夭夭的喜悅中,怎麼也沒反應過來。
他又換了一條腿邁步但發現卻還是夠不到地麵,更加準確的說法是他懸浮在了空中,他還沒了解清楚發生了什麼就覺得自己呼吸都困難了,低頭一看自己的領子竟然卡著自己的脖子。
這時他才隱約感覺到背後有隻手在揪著自己的後脖領子,並且將自己提了起來。
不可能,他跑得那麼快怎麼可能這樣輕易的被人抓住,而且他根本就沒發現身後有人,就像他沒有發現這兩輛車是什麼時候跟著自己一樣。
他努力的掙紮,然而在窒息的情況下他根本用不上力氣,想了無數種辦法,最後隻能被人像拎小雞一樣拎在手裏。
“好了克裏斯,你別把他玩壞了。”一個穿著黑衣的中國人用一口流利的英文說著。
老李初中沒畢業就當兵,自然是聽不懂這些的,但是他知道了,抓自己的是外國人,可是他和外國人似乎沒有什麼仇怨呀。
那被叫做克裏斯的是一個黑種人大漢,身高起碼有兩米二,壯得像一頭熊,聞言一鬆手,老李被扔下來,堪堪站穩身子求生本能讓他想也不想的就接著跑。
“Fack。”克裏斯咒罵了一聲,隨即隻見他用和自己那身形完全不成正比的速度奔了上去,一步抵得過瘦小的老李兩步,而且跑得極快。
從他動手到老李被抓不過兩秒鍾的時間。
老李又一次的被拎了起來,這一次克裏斯生氣了,將他舉起重重的往地上一摔。
“砰!”年久失修的水泥板地麵濺起無數塵土。
“哈哈。”周圍人失笑,竟然有半數都是外國人,有黑有白,各個目光犀利,身材高大,一看就是不好惹的。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找抓我?”老李從地上掙紮的抬起頭來,吐出一口血沫子道。
那個穿黑衣的中國人走過來,老李死扛著瞪他,他想自己反正也沒有什麼罪證,這些人抓自己是非法的,他如果能硬撐還可能沒事。
他本做好了講理的打算,但是那黑衣人上來一腳就踢在他揚起的臉上,他這一下用了十分的力氣,老李淬不及防一張臉就和軍隊專用的硬皮鞋來了個親密接觸。
“砰!”
這一聲極響但是響不過老李的慘叫聲。
他又疼又怕的喊了一聲,隨後哇的一聲又吐出一口血,帶著四顆後槽牙,一邊臉腫的像豬頭。
這一聲恐怕樓區中的人都聽到了,但是因為這裏經常會發生這種打架鬥毆的事情,所以家家戶戶早就學會了不管閑事。
“老東西,連我的兄弟也敢殺,要不是總裁要你活著問話,老子今天非做了你不可。”那黑衣人陰狠道。
老李的心如同進了冰窖,因為他知道抓自己的人是誰了,不用看就周圍這些人他想走是不可能的了,隻能是任人宰割了。
他被人提上了車,像扔死狗一樣被扔到了後備箱中,連車都不給他坐。
十幾人上了車,兩輛車分頭行駛最後在一處彙合,這是一處廢棄廠房,位置非常偏僻,有人把他從車上又扔到了地上,撒氣似的在他身上又留下了幾處傷,隨後他就聽到廠房門被關上了,以他的耳力聽得出,門口房頂都應該是有人的,至於其他地方有沒有便不清楚了。
離開的越野車副駕駛,淩風正在清理自己那沾了血汙的皮鞋,剛剛踢人的正是他。
擦過了之後他撥了一個電話,對這那邊道:“總裁,今天抓到一個和喬薇兒有來往的人,身手很好,我懷疑這就是殺東子的凶手。”
“很好,別讓他好過了,折騰折騰他過兩天再審。”陸秦川說著,唇角揚起一抹冰冷的笑。
淩風應道:“是,總裁,我會知會兄弟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