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溪又摔了胳膊,痛意直達心底,她硬生生的疼出了眼淚。
“不生就不生,別生那麼大氣,對身體不好。”她盡量說得輕鬆,但是因為疼痛卻在說的時候吸了兩口冷氣,顯得有些狼狽。
她摔倒的路麵上,慢慢的染上了血紅。
辰銘軒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轉身就走。
簡溪伸手拉住了他的腿,開口道:“我受傷了,能不能帶我回家。”
“這是你自己找的。”辰銘軒的聲音依舊很冷。
“錯都在我,可也別把我扔在這呀。”簡溪聲音有點可憐,她是真不想這樣,但人在傷痛麵前或多或少總會脆弱一些。
“自己上車。”辰銘軒丟下一句話便轉身離開了。
簡溪試著動了一下便是鑽心刺骨的疼,看來這次可能傷的有點嚴重,她費力的爬起來,疼的滿頭是汗。
等她爬上車就一下癱在座椅上喘著粗氣。
辰銘軒不看她,隻專心的發動車子。
簡溪一肚子委屈不知道找誰說,把眼淚忍了回去,默默的忍著疼。
她之前認為心痛是最難受的滋味,現在才知道身體受了傷也是真的痛。
血從傷口中溢出,很快就染透了她的禮服,流到了座椅上。
簡溪臉上的汗越來越細密,她咬著牙才不發出痛呼聲。
開了一會兒,辰銘軒覺得車內的氣氛越來越不對勁,轉頭隻見簡溪的小臂處的衣服已經被鮮血染紅,簡溪已經暈了過去。
他眼中閃現一抹複雜,下一刻,掉頭去醫院。
簡溪再次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病床上,胳膊和頭部都纏上了繃帶,床邊護士正和辰銘軒交代著護理細節。
當看到他身影的那一刻,她莫名的覺得溫暖,身上也不那麼疼了。
護士離開,辰銘軒轉頭看她一眼,正對上她注視的雙眸。
“你送我來醫院的?”簡溪笑著問。
辰銘軒抬腿便走,簡溪急忙拉住他的胳膊,因為動作太大扯到了傷口,她又是倒吸了一口冷氣。
“放開。”他冷冷的道。
“陪我待一會兒吧。”簡溪近乎懇求道。
辰銘軒想抽回手,奈何她死死抓住,對著他憤怒的眼,繼續道:“就一小會兒,你總要告訴我傷的怎麼樣,應該注意些什麼吧。”
辰銘軒果然轉過頭,但神色依舊冰冷的道:“頭傷不嚴重,但胳膊是傷到骨頭了,要養一段時間,醫生會定時給你換藥,別亂動別碰水就行了。”
“你記得真清楚。”簡溪看著他說話,笑得開心。
辰銘軒眼中的怒色清晰可見,簡溪趕快一捂嘴,模糊的道:“我什麼都不說了,你別走。”
他遲疑了一下,簡溪直接拉他坐下,不知道他是不是心有憐惜,總之沒有立刻離開。
陸秦川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興師問罪,連衣服都不換就拉著穆希婼問:“你今天都和顏子睿說什麼了?”
“就是平常的閑聊,沒什麼。”穆希婼老實道。
陸秦川點了點頭道:“這個我信你,但是你為什麼在他來了就去找他聊天,連我都撇下不管了。”
他生氣的不是顏子睿的表現,而是穆希婼的反應。
“我哪有故意找他,隻不過你發那麼大火,我當然要避避了。”穆希婼表示自己也很委屈,明明什麼都沒做,還要被這醋壇子審問,態度還這麼嚴厲。
陸秦川餘怒未消,神色不善的接著問:“我發火是在乎你,什麼時候傷害過你,你用得著找他庇護嘛。”
“好好,是我錯了,以後不犯了行了吧。”穆希婼知道不能和他硬來,於是適時的服了軟道歉。
“態度太敷衍了。”陸秦川怒氣消散了不少,但語氣還是不好。
“那怎樣才算時候不敷衍?”穆希婼虛心求教道。
陸秦川見她這樣子就知道效果達到了,心裏得意,但是嘴上卻依舊嚴肅道:“那就用用行動表達你的歉意。”
話罷就拉著他進了臥室,一番折騰又是免不了了。
第二天,穆希婼沒上班而是先到了醫院,就看到病床上被纏得像半個木乃伊一樣的簡溪。
“我說簡姐姐你這是怎麼了?”她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有點慌。
“摔了一下,不出意外的話要在醫院休息兩個月。”簡溪輕描淡寫的道。
穆希婼急著問:“怎麼摔的?嚴重嗎?”
“沒站穩就摔了唄,也不算嚴重,養好就行了。”簡溪說的依舊很是輕鬆,就好像那受傷昏迷的不是她自己而是不相幹的路人甲乙丙丁一樣。
“怎麼這麼不小心呀。”穆希婼責備道。
養兩個月肯定是傷了骨頭,怎麼摔能摔這麼重。
“我說小婼,我今天早上已經聽到無數人這麼說了,你能不能換句新鮮的。”簡溪指著一地的水果禮品,無精打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