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不遠處有個水上度假村,原本是方家的產業,現如今因為維修已經有一個月沒有對外開放,三兩個保安在岸邊閑閑的曬著太陽,打發著無聊的時光。
看到外部景象沒人想象得到但此刻湖心島上卻四處掩藏著身保鏢,分三班輪流看守,防守謹慎,密不透風。
緊靠酒店有一群外國人在喝酒聊天,如果穆希婼在這裏一定認得出,鬧得最歡的那個正是給她做了那麼久司機的克裏斯,其他人也是那個海外傭兵團的成員。
這些人的表現一如既往的狂妄囂張,充滿一種不可馴服的野性,相信是誰也無法讓他們保持忠誠。
他們防衛的酒店房間中,陸秦川被綁在一把椅子上動彈不得,身上純黑色的襯衫上起了褶皺,他麵色有些蒼白,一雙薄唇也失了紅潤的顏色,變得幹巴巴的,但就算這樣他的雙眸依舊明亮,偶爾有微光閃動,快的讓人無法捕捉。
他對麵站著的方若雪則是滿臉的氣惱,隻聽她道:“秦川師兄,你沒必要為了公司連自己的性命都不顧吧,你已經兩天沒吃東西了,再這麼下去人可就不行了。”
“你沒那個膽子,最晚明天早晨你就會給我吃東西,因為你怕鄭昊,你不敢冒險。”陸秦川輕蔑的笑了笑。
方若雪眼中更氣,看著陸秦川手上的藍寶石手表,無數次想砸碎了。
她本以為抓到陸秦川就是勝券在握了,沒想到陸秦川早早做了準備,竟然拿出了多份鄭昊不檢點的證據,隻要他收到一點傷害,就會通過他手腕上的手表傳信,那時便會有人將證據曝光給媒體。
鄭家現在是關鍵時期,如果鄭昊出現有損家族的負麵消息,爭取繼承人的幾率則會大大折扣,到時候鄭昊怪罪到她,後果不堪設想。
“這次被你抓來是我疏忽,但自保的能力我畢竟還是有的。”陸秦川看著她接著道:“不然我怎麼做你師兄。”
方若雪氣得差點跳腳,“陸秦川,你以為你不把那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交給我,我就沒辦法拿到你的公司嗎?”
“現在拿到又怎麼樣,隻要我不死,帝昊就不可能被任何人掌控。”陸秦川一臉自信。
方若雪恨聲道:“別以為你那是什麼了不得的證據,顏家已經撐不了多久了,隻要他們倒台,鄭家就不會懼怕任何威脅。我隻要把你關到那個時候,你還不是任我宰割。”
陸秦川不屑的勾了勾唇角,靠在椅子上不說話了。
“你自己有底牌,那穆希婼你就不關心了嗎?”方若雪又道。
陸秦川眼睛微眯,看著她的目光陡然陰冷了下來,讓方若雪覺得好似被毒蛇盯上了一般,急急的向後退了幾步。
“你該知道她是我的底線,如果你敢妄動,我會讓你生不如死。”陸秦川字字如釘,無人敢懷疑其中的真實性。
“你一個階下囚憑什麼這麼和我說話。”方若雪大聲道,但那再也不敢前進的腳步卻暴露了她心中的怯意。
“就因為我是陸秦川。”
陸秦川薄唇微啟,說出的話像是一陣寒風,吹在人的心上讓人渾身發冷。
穆希婼在兩天之後已經吃透了帝昊的股東資料,開始吩咐安傑約人,準備遊說。
“少奶奶,您本來身子就虛,這兩天又沒有休息好,再這麼下去對您和肚子裏的孩子怎麼能吃得消。”吃飯的時候,吳媽在一旁擔憂得道。
剛給她看過診的醫生也點頭,穆希婼如今心力損耗極大,現如今已經影響嬰兒發育了,如果再不靜心修養,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小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