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卿站起來將小冊用力拍在桌上,怒道:“五皇子這是什麼意思?為何要窺探我相府之私隱!到底有何用意?”
楚煜的笑似疾風般一閃而過,正色道:“姑娘可不能如此冤枉我啊,何況,我又不是變態,怎麼會對丞相家雞毛蒜皮等小事感興趣呢?”
是啊,若此事是楚煜做的,他藏著還來不及,怎麼會這樣正大光明的告訴自己呢?
沈月卿覺得自己當真是笨極了,這種簡單的事都想不明白,忙行大禮道歉道:“是月卿一時心急錯怪了五皇子,還請您不要怪罪月卿。”
見沈月卿一直都拘謹的很,楚煜覺得這樣說話也是不自在,忙起身扶起她道:“我說過了,你我不必拘禮,你做一個禮,我就要扶你一次,若如此,今日不必說正事了,隻行禮就到黑天了。”
這話反倒將沈月卿逗樂了,上一世,她見過皇家的人也不算少,像楚煜這般隨意親和的皇親倒實是不多。
“好,那就恕月卿無禮了。”剛剛楚煜起身時,一陣淡淡的荷花甜淡香氣隨其長袖舞動迎麵襲來,使得沈月卿有一瞬間的恍惚。
沈月卿將話題拉到正題上道:“月卿請五皇子告知,倒底是何人如此大膽,竟敢將探子派到當朝丞相府中,而我對此竟然一無所知!”
楚煜低聲道:“是楚璟的人,因禮部侍郎之事,太子與丞相大人結下了仇緣,我這般與你說明原委,不用我再說明他為何要如此做了吧?”
果然是他,從這一世開始,自己就改變了上一世所發生的一切,一切都和過去不同,但人的本性卻是一點都沒有變的,楚璟依舊陰險毒辣,隻怕他是想窺探丞相隱私,找出丞相的短處,以便日後為自己除清障礙。
若想知道相府各房大小事宜,一二人定是不夠的,而在丞相府有能耐安插如此多眼線的會是誰呢?對,是她,也隻有她有如此做的動機。
沈月卿思緒明朗起來,她對楚煜道:“我知道是誰了,太子安插在我相府的眼線是沈茹妍,也隻有她有能力能做到將相府所有的事搜刮起來並整理的如此詳細!隻是,為何我從未察覺到呢?”
“因為並未有人查關於你的事,你看這冊子裏,可有一樣事是關於你沈家大小姐的?”楚煜道。
沈月卿翻看小冊,果然上麵關於相府內發生之事都記載無比詳細,但偏沒有關於自己的。
沈月卿起身將冊子收好,對楚煜道:“五皇子告訴我這些,是有事要月卿效勞嗎?您不要說是可憐月卿被蒙在鼓裏才幫的,即使您說了,月卿也不會信。”
楚煜眯著眼看了沈月卿半晌,見她不卑不亢,很是淡定自然,與別家女子完全不同,他先是爽朗一笑後才道:“姑娘性子直爽,我楚煜甚為欣賞,姑娘既如此坦蕩,我無需諸多遮掩繞彎,明人不說暗花,我的確有求於姑娘。”